“自我出师以来,天下间能躲开一石的不过双掌之数,适才我连发数枚,他都用枪抵住,果是武艺了得,他胜过我等不知百倍。”
越是晓得自己飞石绝技有多么厉害,张清就越是佩服刘玄。
可张清并不知道刘玄还有更厉害的手段在后面。
刘玄跑马向前,将手中双枪甩出,一金一银,直直插在地上,朝张清叫道。
“张清兄弟,你确有几分本事,飞石手段果然了得,若不是刘某侥幸,怕是就着你破了相。”
张清也不是个不知好的,亦是回道。
“刘头领武艺超群,枪法精湛,张清拜服。”
打一阵,说一阵,张清外形俊朗,能领兵能斗将,是一个人才,刘玄拉拢道。
“张清兄弟,朝廷奸佞当道,义士有国难投,有志难伸,无出人头地的机会。”
“你是个了不得的好汉,何必为了蔡京那个奸贼卖命,不若与我等一同上梁山相聚,替天行道,除暴安良,为世间受苦受难的百姓出一份力,岂不是更好,也不枉费你这一身出众的本事。”
听到刘玄拉自己上梁山,张清虽然敬佩刘玄的武艺,还是厉声道。
“刘玄,你休得妄言,我世受大宋恩德,岂能背叛朝廷,做那啸聚山林的贼寇。”
“你胜得过我,却胜不过朝廷大军,若是识相的,就该速速归还生辰纲。”
“看你也识得字理,到时我可向太守说情,求一明旨诏安梁山,许你一官半职,脱了贼身,凭你的武艺,未尝不可搏个光宗耀祖的功名。”
张清聪明有头脑,至少比龚旺丁得孙读的书更多,他心中的忠君报国思想十分明显。
龚旺有张清在身边,自然是以张清为主,此前丁得孙孤身一人,没有张清影响,所以投不投梁山,他自己就能做决定。
反正都在大宋境内,在哪混饭吃不都一样。
若不是张清在场,一旦事有不利,龚旺其实也是可以换个锅吃饭的。
只是眼下张清的话语,倒是让龚旺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。
诏安梁山,龚旺没有想到张清居然在劣势的情况下,还有这等机智。
大宋老传统了,虽然打不过梁山,但可以将梁山诏安,转变为自家人。
龚旺不禁心中对张清升起道道崇拜之情,暗忖道:
果然是大哥,难怪你是正将,我只能是副将,我怎么就想不到可以诏安梁山免去拼杀哩。
听到张清还想诏安自己,刘玄险些发笑,嘲弄道。
“光宗耀祖?那不知张将军如今是个什么职位,可是凭你苦学的一番本事挣得蒙荫的前途了。那坐在龙椅上的赵官家可是许你光宗耀祖了。”
刘玄呲笑一声,继续说道。
“也对,张将军如今可是东昌府兵马都监,主管一府军事,守的域内太平,打得异族难侵。莫不是日后还要奉太守,蔡京,皇帝的命令去收回燕云十六州,扫平辽国西夏,宛如今日征剿我梁山一般,也许他们一个光宗耀祖的前程。”
刘玄句句直戳张清的肺管子,谎言不会伤人,真相才是快刀。
大宋的弊端,张清又不是傻子,怎会看不出武将难以出头的困境。
刘玄说他做到兵马都监,才是最大的讽刺,他哪还有上沙场出击辽国西夏的机会,童贯调他远离战场,不就是让他来东昌府养老的。
燕云十六州,哪个武将的心愿不是收复这片汉家故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