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慈心神龙”盛怒之余,却仍仅使出七成功力;否则,端木良纵不被击成重伤,也必被震得翻落石下。
慈心归慈心,留情归留情!
无奈,端木良他茫然不知!
即或知道,以他那凶残桀骛的心性,也绝不领情。
三招对过,端木良怪眼方自一翻,燕惕要说话尚未开口。
蓦地里,一声阴森森的冰冷狞笑划空响起,道:“老大,我可没你那份闲情逸致跟他逗着玩儿。”
那居右老者忽地身形平飘,凌空电射,飞扑鞍上燕惕。
人未至,刺骨阴风已然逼体。
燕惕虎目寒芒一闪,挑眉笑道:“是么?你不见得比他高明,找也没工夫,回去!”
容得居右老者扑近,突出一指,飞点对方双掌掌心。
“海南二凶”能纵横武林多年,功力自非泛泛。
居右老者冷哼一声,前扑身形忽然模移一尺,湛湛避过两缕指风,招式不变,速度不减,依然扑至。
应变之快速,身法之诡异,令人击节。
燕惕微微动容,双眉再挑,笑道:“厉害、高明,不过仍得回去,不信且看!”
一扼腕,飞快拍出八掌,分袭对方胸前大穴。
这是古家堡秘技绝学之一:天魔掌。诡橘莫测,威力无论,尤其难躲难防的,是处处掌影,面面俱到,周身无一不在威胁之下。
“古家堡”秘技绝学威震天下,“海南二凶”当然知道厉害。
招架无从,挡之不住,只有听话退回。
居右老者神色一变,硬生生地煞住身形,一个一飞旋,如风暴,退去之势竟比来势还要快。
燕惕微微一笑,道:“二位,如何?我没故作惊人之语乱夸海口吧?”
“海南二凶”并肩立于大石上,脸色很难看,尤其那位居右瘦小老者,猴脸铁青,目中凶芒连闪,益见凶恶狰狞。
“冷面狠心活阎罗”端木良目光斜瞥,阴阴说道:“老二,胜败兵家常事,再说仅被逼退,也算不得落败,不必一气如此!
何况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!“那被唤作者二的居右老者,听若无闻,仍然逼视燕惕,一语不发,显然,他认为这虽是小挫,却是奇耻大辱!
他未开口,燕惕可说了话,一笑说道:“对,还是端木老大看得开,咽得下,其实……”
“姓燕的,”端木良嘿嘿一笑,截口说道:“别得意买乖,老夫承认以一对一,单打独斗,不是你‘慈心神龙’敌手;但,姓燕的,设若老夫兄弟合力联手,以二对一,四手对双掌,你知道,那该又当别论。”
燕惕神情微震,旋即笑道:“不错,那当然,我相信你二人做得出来。”
“那有什么做不出来的?”端木良冷冷说道:“老夫兄弟做事,向来只求达到目的,不择手段,宁做真小人,不做伪君子,什么武林道义,全属狗屁!”
“对。”燕惕大笑说道:“我久仰‘海南二凶’就是这样的人,适才何必多耽误?”
前一句,暗含讥讽,听得居右老者丑脸一红又青。
他才要张口,适时,端木良说道:“老二,我能听若无闻,你何独不能小忍……”
燕惕飞快接道:“非关涵养,那是你脸皮比他厚。”
端木良竟仍然毫不以为什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姓燕的,且容你逞一时口舌之利,稍时老夫兄弟会让你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到那时……哼!哼!……”
顿了顿,接道:“你问老夫兄弟适才何必多耽搁,很简单,老夫兄弟一时不知你的深浅,如能一人将你擒下,就无须再烦第二人。”
燕惕道:“明白了,那么,如今已试出深度,你两人还等什么?”
“不等什么。”端木良道:“你可知老夫兄弟突然现身于此,等你何为?”
“简单得很。”燕惕淡淡说道:“能生擒之,则留作人质,逼我师父以你二人所要的东西交换,不能生擒嘛!则杀之减一分阻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