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这刚才男人和女人在的时候,房间里除了他俩说话,没其他人的半点动静。他俩走了,才发现竟然还有其他人,还不止一个。这些姑娘是有多惧怕他们呢?
花然月睁眼坐起身,但手和脚都被绳布困着结结实实,到背着手,想要逃脱实属不易。
房间里的环境让她大吃一惊,本以为是明亮干净的房子,没想到是脏乱不堪。都是以干草为床,石头为凳,地上有个木桶,应该是让她们饮用的水,但水上面漂浮着一层灰尘,难以让人饮下。
旁边四个女子唯唯诺诺挤在一起,同情的目光看向花然月,她们憔悴清瘦,衣着破烂,披头散发,已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,看样子有被打过的痕迹。
其中一个人的手指甲血肉模糊,引起了花然月的注意。她问:“你的指甲是被他们拔光的?
女子含着眼泪点点头。
花然月瘫坐在地,脸色惨白:“畜生不如。”环视了一圈房间的地理情势,这是二楼,如果从窗户爬出去,掉下去也会摔断腿。况且窗户被死死的定了起来,自己身上的东西除了衣服全被那蔡婆子偷去了。好在石三保送她的匕首还在腿上绑着,蔡婆子要它也无用,不能当钱不能吃饭的。
天呐,如果石三保从天而降该多好,他肯定三两下就把她救出去了。
花然月心中发誓,再也不多管闲事了,这世间有的看着是好人,却是狼心狗肺。而有的看着像坏人,杀人不眨眼,却从不滥杀无辜。
石三保就是如此,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大清皇帝要抓石三保,但她知道,石三保不是没良心的大恶人。他只杀该杀的人,会保护弱者,从不亏欠。至少对她没有见死不救,临走时还送了匕首当武器防身。
石三保啊石三保,你走那么早干嘛啊。
爹,如果您在天之灵看到月儿受苦受难,显灵让月儿渡过难关罢。月儿可不想被拔掉指甲,鞭子抽打弄得全身伤痕累累。更不想饿两天还要去硬着头皮接客,这不是月儿想要的命运。
秀梅虽说,命运就是如此,要么面对要么投降。可她花然月的命运未免有些措手不及,防不胜防罢。
花然月让其他女子帮忙从她腿部取出匕首,割断手腕上的绳布,解开脚上的,解开她们四个人的。
花然月左右观察一阵,走来走去,思虑许久。
“姑娘,你可有好办法?”其一女问。
“这门和窗户都是锁死的,咱们没别的办法了。”其二女又说。
花然月灵机一动,微笑道:“有办法了,从现在开始,我们不要休息了。你去把风,你们两个顶着门别让人进来。你和我去用匕首撬开窗户。”
“这办法行吗?这要需要很长时间才就可以把窗户撬开罢?”
花然月眉头一挑,轻松道:“放心罢,这可不是切菜的匕首,这是能砍柴的匕首,能剁骨头的匕首。”
既然是命运,蔡婆子没搜走匕首,这就是天意,天意不让她死在这儿,她绝对不能放弃,坐以待毙等着他人糟蹋自己的命运。
入宫
花然月两天两夜撬开窗户,以她们的体型,这个空间能够钻出去。此时天已经大亮,花然月的手磨了好几个泡,渗着血。
大功告成一半,只差钻出去了。但是楼外面墙比较高,从二楼跳在一楼房顶,发出声响肯定会打草惊蛇。但这又是唯一的出路,没得选择。
如果是跳在一楼时,不发出声响,肯定不会有人注意。并且她们四个被关这么久,从没有逃出去过的行动,想必对她们这些弱女子很放松警惕。
只是,怎么才能不发出声响呢?
花然月扫视房间,这房间里空荡的不能再空荡,没有棉被,只有石头,要石头也无用。
二楼北边墙上只有这一个窗户,至一楼房顶全是墙,只要不发出声响,肯定不会有人看见。
眼下作难的就是怎么才能消音。
思来想去,终于想到了相对来说最好的办法。
花然月将她们几个人身上的腰带解下系在一起,从窗户扔出去。将地面上的干草全部撒在了一楼房顶上,屋里的所有石头搬到门的后面,半扇门从里面被石头堵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