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挑高眉,嘲谵的表情,实在让她说不下去。
“不说了啦!反正你知道我的意思。”那一脸要笑不笑的白目样,无法不让她觉得她的话白痴得不可救药。
“很抱歉,我不知道。”
厚!真会装儍。
“不要说我没警告你,你再不改改这种烂个性,迟早会被扁。”
他轻哼两声。“所以?”
“所以你是不是因为这种烂个性,才会被女人甩掉,然后——”
“然后大受打击,性情丕变,从此愤世嫉俗,浪荡情场,视女人如玩物?”他果然放声大笑,不客气地嘲弄。“我说沈雪融小姐,你是连续剧看太多,走火入魔了吧?”
“那不然呢?”被羞辱得很不甘心,她闷声反问。
“你想太多了,本人生就一副烂个性,无关外在因素,就像吉普赛人天性热爱自由,而我无法永远停留在一个女人身边,就这么单纯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她敛眉沈吟。
“个性如果那么容易改,那你现在被抛弃,怎么就没有性情丕变?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没有?”
“哦喔!差点忘了,一夜情这种事,的确不是你这种良家妇女做得出来的,打击看来不小。想报复他?”如果是,那他会说,她笨到太平洋去了。
好在她还没笨过台湾海峡,知道要摇头。“不,我只是撑得好累,人生每一步都照着计划去走,努力想早日和他建立一个家,却让他说我眼里只有工作,没有他,突然之间觉得自己好傻,这么拚命,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“于是白天工作,夜里解放自己,平衡那份不甘?”
“我并没有和任何男人过夜,除了你。”她不至于如此堕落。
“哦?为什么?”
她偏头想了一下,学他那副白目态度。“因为你帅。”
“肤浅的女人。”他惩罚性的啃吮她耳垂、颈际,她怕痒的娇笑,躲着他的攻击。
“你不要乱咬,这样我怎么出去见人?”
“那就别出去见人了。”他不放弃的一路袭击,吮出一记又一记的红印……
“喂——”避不得,她索性迎上他的唇,阻止他继续犯案,制造更多羞死人的纵情铁据。
言立冬当然不会跟她客气,当下便吻得她娇喘吁吁,脸红心跳。
她十指插进他浓密的发间,热热烈烈地回应。
结束这一吻,她轻喘着,盈盈水眸瞅住他。“帮我个忙,好吗?”
“相当乐意——”正欲解开衬衫的扣子——
“我不是指这个。”她按住他的手,啼笑皆非。“帮我,清除所有他曾经存在的痕迹,好吗?我想彻底的忘了他。”不管外在,或是心里。
听出她的双关语,他挑眉。“听起来是相当浩大的工程。”
“你不肯吗?”
他撇撇唇,不置可否。“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“那,就从这个屋子开始。”
她转身,由柜子里拿出未拆封的牙刷、毛巾进浴室,盯视镜台上成双的盥洗用具三秒,而后甩甩头,笑笑地取下它,换上新的。
“先进来梳洗一下,等会儿就可以吃早餐了。”
言立冬看着她一一取下所有男性用品,顺手抛去被她遗漏掉的刮胡水。“我讨厌这个牌子的,味道难闻死了。”
刮胡水不都是那种味道吗?
她笑叹。“是,我会记得的。”
打开衣橱,取下所有属于男性的衣物就地打包,听见浴室传来冲水声,她想了下,换上干净的衣物,出门就近买了套换洗衣物回来。
“立冬——”她敲敲门,将衣服递进去。“你先穿这个,衣服我再帮你洗。”
“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