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干啥!”金老夫人见佟妈妈喝醉了酒似的的倒退,不悦,皱着眉头一看,倒抽一口凉气,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。
齐国公冷冷看着她,将手上的人甩到金老夫人跟前。金老夫人惊叫一声,缩起脚爬到炕上,抖着手尖叫,“你做什么!”
“母亲自己认下的好亲家,你认不出吗?”齐国公阴沉着脸,字眼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。
金老夫人双目茫然,“什么亲家?”壮着胆子伸头一看,从那满是血污的脸上终于找到几分熟悉的轮廓,登时,头发都要竖起来,“春……春花……你怎么她了……”
齐国公一步一步靠近,金老夫人不由自主的往墙角缩,只觉得儿子每一步都踩在她心口上似的,“她找了几个人渣打算作践十三娘,好让她孙子英雄救美,逼着我们家把女儿下嫁。其中少不了娘你的帮助,否则十三娘怎么会出门,她怎么能把内应安插进去,杀光了护卫,劫走十三娘。” 姜春花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,齐国公在战场上什么人没见过,死士的嘴都能撬开,更何况一区区姜春花,没一会儿功夫,就把来龙去脉审问出来,还知道等十三娘出了事,金老夫人答应撮合,回报就是一张金子打的床。
“杀人!”金老夫人满脸惊恐,连连摇头,“怎么会,她说是让人吓吓十三娘,让阿华救人。”
齐国公眯着眼打量惊慌失措的金老夫人,以金老夫人智商,姜春花的确能把她耍的团团转。他是不是该庆幸,他亲娘没丧心病狂到帮着别人糟蹋亲孙女,可三娘呢?想起那个素未蒙面的女儿,齐国公便觉得愧疚排山倒海袭来。三女儿不是正常夭亡,她是被人活活扎死,那么小的一个孩子,怎么下的去手。
“那三娘呢?”齐国公直直看着金老夫人。
金老夫人悚然一惊,脑门上尽是汗珠,她目光游移,磕磕巴巴道,“三娘,好端端提三娘做什么?”
齐国公用脚尖踢了踢一滩烂泥状的姜春花,讥笑,“她什么都说了。”
金老夫人骇的面无血色,只有眼珠子不断动着,好像在思考该说什么。
齐国公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。
“我不能让你绝后啊,人都笑话你,你再有本事又有什么用,没养儿子,不都是白搭!”说着说着,金老夫人振振有词起来,她还不是为了儿子好。
齐国公指了指金老夫人,怒极反笑,“疯子!”
金老夫人想不到儿子居然会这么说她,心中大恸,泪如雨下,“老二,我是你娘,是你亲娘!”
“你用针扎我女儿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你是我娘,那是我女儿。”
金老夫人心头一悸,哭的更凶,“我都是为了你啊!我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。”
齐国公皮下肌肉不断抽搐着,竭尽全身的力气压制住冲上去掐死她的冲动,他操起桌上的茶壶掷向金老夫人。
金老夫人惊叫一声,缩成一团。
茶壶在金老夫人耳边炸开,溅了她一身水和碎片。
“你再冲我子嗣下手,我绝不会扔偏。” 齐国公一字一咬牙道,神情冰冷不带一丝感情。
金老夫人直觉天旋地转,双眼空洞的看着齐国公,半响,爆发出一声嚎哭,张了嘴要骂,对上齐国公阴冷的视线,金老夫人生生憋住了,只觉得心如刀割。很是不明白,怎么会闹到这般地步,他们是嫡亲母子啊!
齐国公收回目光,垂了眼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好似死了的姜春花。
齐国公突然问,“娘知道我会怎么收拾想害我女儿的人?”
金老夫人打了个哆嗦,惊惧交加的看着齐国公。
“你很疼爱你孙子不是不是?”
姜春花簌簌发抖,一脸惊恐看着齐国公,伸手想抓他的衣摆求饶,声如蚊呐,“不,不要,都是我指使的,和他没有关系,求求你,求求你。”
“舐犊之情你有,我也有。”齐国公脸上出现一抹温情,下一刻声音骤降,冷的似乎能掉冰渣,“带进来!”
迟迟收不到消息的孙思华,惶恐不安,赶回来想打探情况,不料一进门就被齐国公的人绑下了,大刑之下,知无不言言无不尽。
姜春花见伤痕累累的孙子,目疵欲裂,不知哪来的力气,竟然硬撑着跪起来,不要命的冲齐国公磕头,“求求你,我错了,都是我的错,阿华还小,都是我逼他的,是我逼他的,您有什么火都冲我来,我该死,我该死,你放过他吧!”说着就要去撞墙,被护卫拦下了。
金老夫人傻愣愣的坐在那儿,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