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会也走到了,淑贤干脆摆手制止了白谨的话。她亲自接过食盒看向门口的何玉柱,挑着眉命令道:“还站在这做什么?快给本宫通报”
何玉柱哪能想到淑贤会来,因为淑贤从不曾如今日这般直接闯到胤礽的书房里,所以他之前还在那望着天干等里面的吩咐呢,压根没料到如今的情形。
不过这几个月何玉柱也跟白谨交锋许多次了,虽说有输有赢吧,但总的来说,有淑贤全心全意撑腰的白谨可没少夺他的权,何玉柱对淑贤真是又恨又怕,偏偏胤礽并不为他撑腰,他只能另想他法夺淑贤的宠了。
哪知他才刚一做坏事,就被淑贤给抓到了。
当然,以上纯属何玉柱的误会,其实淑贤只是‘恰逢其会’罢了。
不过何玉柱这番迟疑还是给淑贤敲醒了警钟,她瞪了愣在那的何玉柱一眼,绕过他直接敲了敲门,咳了一声扬声道:“爷,妾身进来了。”话音一落,淑贤干脆利落的推开门走了进去,一套行动如行云流水一般,没给屋里屋外的两主仆半点迟疑的机会。
进门后,淑贤立刻打量起来。只见胤礽此时正大咧咧的坐在太师椅上,手里还拿着把扇子,对着另一只手心敲啊敲的,他的嘴角含笑,摇头晃脑的一副欣赏沉醉的样子,深邃的目光落在唱戏那人的身上时更是含义不明。
看到胤礽这副发春的表情,淑贤脑子轰得一下像是要爆炸了一般。她想起成婚三个月来的独宠,还有胤礽的体贴爱护,两夫妻日渐交心、感情渐厚还有鱼水和谐的生活,那些甜蜜的过往在这一刻像是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扇在了淑贤的脸上。
她觉得自己真是高估胤礽了,胤礽此人绝不是她想象中那般美好的良人。
淑贤思绪混乱着,胤礽却被淑贤的突然到来而惊了一惊。他心中有一瞬间的慌乱,锐利的目光也射向了何玉柱。何玉柱苦着个脸,偏还不能解释,只好求神拜佛的祈祷着:太子爷可别怪到咱家身上啊咱家也不知太子妃会来啊
尴尬充满了房间,好在胤礽还顾念着夫妻关系,只见他当先开口问道:“你怎么来了?”
淑贤听到熟悉的嗓音后,鼻子忍不住一酸,但很快被她压下这股酸意,故作不知的说道:“妾身见天实在热得很了,就叫人熬了冰镇酸梅汤,这是特地给爷送来解暑的。”说完这句话,淑贤拿出尹嬷嬷教导的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,表情不变的提着食盒走到桌前,端出冰镇酸梅汤放到胤礽手边,这才装作好奇的看向唱戏的人。
只见屋中间这人穿了一身花旦的行头,柳眉杏眼,樱口琼鼻,乍一见真真是难辨雌雄。
但淑贤知道,这是个男人原因无他,在这大清朝是没有女人唱戏的,唱旦角的都是男人,即使这人长得再女相,但身高骨骼在那摆着,大清律例在那放着,他不可能是女人。
**什么的固然美好,淑贤前世文荒时也没少看**的小说,但**到她老公身上,这就让人无法接受了。
“这是谁呀?”淑贤几乎是强压着内心的波涛故作平静的问道。
胤礽头一次看不出淑贤的心思,虽说淑贤平时面对胤礽时都是心里想什么面上表现什么,但当淑贤真心想隐藏内心时,谁也别想看透她
第五十六章 没门!
第五十六章 没门!
“爷,妾身问你呢这是谁啊?”淑贤见胤礽不答,于是笑眯眯的又问了一遍。
胤礽怎么也看不出淑贤喜怒,这才松了口气答道:“只是庆喜班的一个台柱子罢了,淑贤无需识得他的贱名,免得污了你的耳朵。”
“瞧您这话说的,恐爷不知,妾身也着实爱这一口呢妾身在娘家时常常陪玛嬷听戏,京里闯出名头的班子不说识得全部,但识得七八也是有的。庆喜班么好像没见着有这号人啊?莫不是新唱火的旦角?哎你唱两段给本宫听听,瞧瞧跟你师兄比起来又怎样?”淑贤笑呵呵的说道。
一直跪在屋中央的花旦闻言抬头看了淑贤一眼,见淑贤一脸菩萨似的笑眯眯的,于是也放开了胆子直起身,甩了一下飞袖依依呀呀的唱了起来。
只见他纤腰一扭,飞袖一甩,双目含情悲之若素,嗓子清脆柔婉听之不俗,开口就唱道:“疏帘风细传琴声,声声苦凄声声恨。叹昨夜星空斗转牛郎座,银河不渡织女星。怕的是夫人早晚拘管紧,恼的是红娘晨昏侍候勤。惧的是*光泄漏谤言起,恐的是日后见你梦里寻。瞻前顾后我悔恨,毁约有因我负荆。细思量以兄妹之情去探病,学一个彩云追月的卓文君。”
正是接了淑贤进屋前唱的那一段,崔莺莺欲探病张生。
这个旦角唱的是真的好,淑贤虽说对戏曲其实没那么喜爱,但也不得不赞他一声功底深厚感情真挚的。也因此,淑贤听着听着就疏散了刚刚憋闷的心情,真心欣赏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