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盛祠说流水是代表财运。
陈星河很想问问这家店的老板,真要财运,你一天多做些客人不就行了,犯得着规定一天就接待二十桌吗?
直到看到天价菜单,陈星河才明白,一天二十桌足够了。要是再多接待几桌,估计夏城和周边的城市都没这么多有钱的冤种。
他们刚点完菜,门口有人敲门,服务员带了个人进来。
是刚才跑掉的男生。
那男生一进来,像是觉得有些没面子,瞄了眼江盛祠和陈星河,往谢安南和另一个男生中间一坐。
“你们别想骗我。”男生一坐下就先发制人,“刚才罗洋都告诉我了,你们俩就是关系比较铁的好哥们,根本不是一对。&ot;
谢安南瞥了眼名叫罗洋的男生,显然他还不在状况,闻言点了点头,看着江盛祠:&ot;对,章郁刚在微信上问我,你跟陈星河是什么关系,说你们这么亲密,是不是一对?我替你们解释了好几遍,说你们是能脱了裤子睡在一张床上的好哥们,他还非不信。”
罗洋说着觉得有趣,自己先笑了。
虽然对陈星河跟江盛祠故意骗他这件事有情绪,但他们只是关系好的兄弟,总好过是情侣,这至少证明他还有机会。
就算没机会,对章郁而言,也宁可大家都没机会,都不希望江盛祠跟陈星河真是一对。
不过好在他们确实不是一对。
大家都算发小,虽然平常不怎么在一块玩,但都对章郁的到来表示了口头上的欢迎,并把菜单递给他。
还有人冲他打趣了一句:“这顿饭可是你家江盛祠请的,别忘了多吃点啊。”
他们一群发小,都知道江盛祠是直的,也从没怀疑过他会喜欢章郁。再加上江盛祠没女朋友,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喜欢的人,所以初中章郁经常缠着江盛祠的时候,他们就经常会这么随口调侃一句。
就是嘴比较欠,没什么恶意。
江盛祠也从来不在意,就跟没听见似的。
倒是章郁听见了,先为江盛祠抱不平了:&ot;你们怎么这么坑他。&ot;他翻着菜单,不爽地说:&ot;来这么贵的餐厅就让江盛祠请。&ot;
那男生闻言听笑了:“哟,你还没进门呢,就知道替你江哥哥省钱了?”
&ot;……你胡说什么!&ot;章郁瞪他一眼,嘴角的弧度却止不住得有些上扬,偷偷瞥了一眼江盛祠。又朝一旁的服务员趾高气昂地点了几道菜,像是已经有了主人翁的意识。
见他点完,谢安南将菜单拿走,开始倒酒:&ot;行了,江盛祠都说了,今天陈星河要回来,要带他吃饭。我们白蹭一顿饭,你们还不赶紧吃,还在这说些有的没的。”
他说罢瞥一眼对面的江盛祠跟陈星河,缓慢一笑:“这要是江盛祠以后有了对象,你们这一天天的瞎起哄,指不定得让江盛祠跪多少次搓衣板。”
“跪搓衣板?”罗洋听笑了,“谁跪搓衣板也轮不到江盛祠跪啊,谁能有这个本事让他跪搓衣板?&ot;
“就是,咱们桌上谁妻管严我都信,就江盛祠。”那男生伸出一根手指,左右摆了两下,“我不信。”
“我估计他都不想结婚,更别说被老婆管了。”
“那这你们就得问问当事人了。”谢安南夹一口冷菜,说道。
见众人的目光转到他身上,江盛祠抬眸散漫扫一圈,笑了:&ot;想啊,一直都挺想的。&ot;
谢安南一笑,瞥一眼陈星河,紧跟着问:“你想什么?”
“都挺想的。”江盛祠一只手转着茶杯,唇边弧度微扬,垂了垂眼,看杯子里的茶,”要是能被人管着也不错,我可能……&ot;
他淡淡一笑,慢吞吞把话补充完整:&ot;确实有点妻管严。&ot;
听他说完,桌上安静了一阵。
“不是,这不像你会说的话啊。”
“对啊,初中的时候,我们说以后联姻之后肯定会被女方管,赶紧趁年轻多玩玩,你那时候还不是这么说的。”
“你们懂什么。”谢安南笑道,“初中小屁孩一个,哪知道媳妇的好。”
“我怎么感觉说得好像真有这么一个人似的,这关键江盛祠也没媳妇啊。”
桌上一阵叽叽喳喳,围绕这个话题说了一阵,很快又从这个话题切到新的话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