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盛祠瞥他两秒,唇角浅浅一勾:“行,那我等着哥哥?”
听见他那句慢吞吞的哥哥,陈星河忍不住嘶一声,又是牙酸,又是心酥。他好像突然有点理解张云帆的“宝宝”了,情到浓时肉麻算什么。
时间紧迫,怕打车来不及,江盛祠打算开车去学校。
吃完早餐后,他们就坐电梯去了地下停车场。
看到地下车库里一排排的车,陈星河不由惊叹了一声:&ot;这些车,都是你家的?&ot;
江盛祠扫一眼,&ot;嗯&ot;了一声:&ot;我爸平时比较爱买车。&ot;
“那你买车了没?”陈星河问。
其实这个问题有点傻,像江盛祠这种家里有矿的,考了驾照肯定要买车。
但江盛祠平时跟他在一起都打车,他很少才见江盛祠开一回车。再加上江盛祠很低调,毫无炫富心态,所以陈星河还真不知道他自己有没有车。
“嗯。”江盛祠说,“考驾照就买了,现在就开我的车去学校。”
一路走过一辆辆豪车,陈星河在其中扫到了一辆宾利,而后忽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,转头看江盛祠,说道:“我高一的时候,在我们学校门口撞到过一辆宾利。”
江盛祠一顿,侧目看他。
陈星河眯了眯眼,回想一番,笑道:“我那时候在练滑板,不太会滑,又到了上课时间,比较赶,一不小心撞到了那辆车。差点把我鼻子撞歪了,手机壳还把那辆车的车门划了。”
见陈星河说到这没了下文,江盛祠问:“划了宾利,别人能让你走?”
陈星河想了想,道:&ot;那辆车的主人还挺好说话的。&ot;他瞥向江盛祠:“估计,看我长得帅?”
说着又想到了一件稀奇的事,笑着说道:“我跟你说,我当时以为里面没人,结果后来司机来了,我才知道,他们老板就坐在里面。我当时吓死了。他们老板看到我撞他车了,还坐在里面看戏。”
“你见到里面的人了?”江盛祠问。
“没啊。”陈星河说。
江盛祠又问:&ot;那你怎么知道里面是老板?&ot;
陈星河一顿,反问:“坐宾利,有司机,不是老板,还能有谁?”
“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种家庭条件……”陈星河说着说着话音戛然而止。
他眼睛一眯,想了想当时听说江盛祠转过来的时间,好像就是高一开学后一个月左右。他撞车的时间跟江盛祠来的时间几乎吻合。
陈星河危险的眼神扫到江盛祠身上。
江盛祠恍若未见,摁了车钥匙,拉开驾驶座:&ot;上车。&ot;
陈星河盯着他看一会儿,才坐进副驾驶,边拉安全带,边怀疑地瞥江盛祠:“当时在车里的,不会是你吧?”
江盛祠摁了摁车载播放器,放音乐,侧头,对上陈星河漆黑打量的眼神。
与他对视西孙江成词吹——况吟
“你自不自说过
与他对视网秒,江盈有略一沉吟,关了:“你是不是说过,愿意给我打工抵债?
听到江盛祠承认,陈星河顿时两眼一黑,想到他当时又哭又闹的表演。他表情一拧,逼近过去,一把揪过江盛祠肩上的衣服:&ot;真是你?&ot;
江盛祠垂眸看着他。
陈星河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还哭了,偷偷在那抹眼泪。
他顿时脸上一操,眉眼竖着,横道:“江盛祠,你耍我是不是?故意坐在里面看戏,不发出一点声音?”
说到这,陈星河又一眯眼:&ot;你后来每次看到我都一脸意味深长的表情,不会就是在暗地里取笑我吧?我就说你这个人不对劲,怪不得我那时候讨厌你……&ot;
见他一张嘴叫叫个不停,像是准备来个秋后算账,江盛祠想了想,眉梢微扬了下:&ot;你刚才说,哪辆车的主人挺好说话的?”
陈星河静静注视着他,等着看他想说些什么。
“怎么是我就变成故意要你了?”江盛祠慢吞吞道,又笑了声,“是不是有点不讲道理?”
陈星河顿了片刻,理直气壮地反驳:&ot;那不然你当时为什么不发出声音?不就是坐在里面看热闹,看我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