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嘞。”陈星河顿时高兴了,坐起身,迅速找他代付。
生怕一会儿又有哪位大姨父造反影响他的心情。
临近熄灯时间,一位室友早早爬上了床,另一位室友这会儿才去洗澡,底下就陈星河跟江盛祠两个人在各忙各的。
陈星河在看朋友圈转发的短片动画,看到一半时,头顶灯光一闪,宿舍陷入一片黑暗。只有阳台透进来的微弱灯光。
陈星河一边看手机,一边爬上床。一个五六分钟的短片,很快就看完了。
他打了个哈欠,又随手翻了翻手机软件,没什么事做,正躺下准备睡觉时,脚掌心被温热的触感碰了两下。
“干什么?”陈星河又打了个哈欠,懒懒地问。
“掰手腕吗?一把两百。”江盛祠低而清晰的嗓音从另一头传来。
陈星河冷冷一笑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听江盛祠又说:“让你一只手。”
这话可把陈星河惹毛了,他蹭得从床上爬起来:“……你看不起谁?”
那头江盛祠沉默两秒,理所当然地说:“我从小就接受力量训练,让你一只手很公平。”
理是这么个理,但是——
拜托,男人被让很没面子的?
不过转念一想,人家确实从小就接受专业化的训练,连他的力量训练和健身都是江盛祠手把手教的,他也确实搞不过江盛祠。
但他现在又真的很需要钱!陈星河咬了咬牙,反正也是他的钱,现在有人愿意给他送回来何乐而不为?
“行。”陈星河提着床上的小电脑桌就从床栏上跨了过去,“我今天非要让你输得把裤衩一起脱下来。”
所谓得让一只手就是陈星河两只手,江盛祠一只手。
管他经过什么训练,如果这还搞不过江盛祠,陈星河觉得他这二十多年也是白活了。
事实证明,吹牛就是要付出代价的。
没多久陈星河就把自己输光的钱全部赢了回来,等钱一回到口袋,陈星河就开始出损招了。
“一直玩钱伤感情,这样吧……”陈星河说,“你还记得高二下学期,你把我衣服裤子全赢去那一回吗?”
漆黑的夜里,微弱的手机灯光照亮这一方寸,江盛祠看着陈星河,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一丝银光,直直看着他,透着些许狡黠。
“我们赌的是考试要不要给你抄答案,你赢了就给你抄。”江盛祠纠正道,“但你一直不服输。”
那段时间陈星河他爸刚给他说有再婚的打算,虽然他表现得不是很在意,但多多少少还是被影响了心情。连课都没怎么听,上课下课都在打游戏,考试也没什么心情。
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考试,陈星河就跟江盛祠商量抄一下,省得老师找他麻烦。
哪知道平常还挺顺着他的江盛祠居然给他拒绝了!
拒、绝、了!
于是周末借宿在江盛祠家里那晚,陈星河第一次提出了以掰手腕来决定江盛祠给不给他抄,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。
那时候他全身家当就口袋里那一点现金和一个书包,还有身上穿的。
他从头输到尾……
这件事后来被陈星河钉在了人生的耻辱柱上,甚至威胁江盛祠如果敢透露出去一点风声,他俩就同归于尽。
江盛祠似乎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面,眼睛一垂,在陈星河的t恤上扫了扫,像是想透过这层薄薄的布料,打量他的身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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注意到他的眼神,陈星河立刻压着嗓子,骂了一声:“看个屁,你最好把那一幕从你脑子里洗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