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《论语》的事先放在一边,你过来,看看驸马帮本宫染的指甲如何?”
戚琼玉诧异地抬起眸子。
似是没想到沈长乐今日对她态度这样好。
还是唯唯诺诺地起身,坐到了桌案对面。
看着他们夫妻恩爱,心里更像滴血一般。
但还是咬着下唇,忍着眼泪,点头说道:
“驸马真是……待公主极为宠溺,竟然连染指甲这样女儿家的事,也愿陪着公主一起……”
沈长乐越看越觉得她不对劲。
尤其是……
在这温暖如春的马车里,她为何还裹得这么严实?
脖子上还带着毛领!
她以前不是向来不爱围领子,说是嫌丑吗?
也不脱披风,不热吗?
她歪了歪首,命令道:
“你把披风去了,本宫也给你染些。”
闻言,江辞安本还有些疑惑。
她们二人何时感情这么好了?
都能坐一起染指甲了?
见到戚琼玉略带慌张地推拒时,他才明白……
原来是长乐发现了什么端倪!
“不,不必了殿下,臣女……臣女不喜欢……”
戚琼玉听到沈长乐的命令,不仅没有脱掉披风,反而裹得更紧了。
披风下的手,死死抓着前襟。
让沈长乐更加怀疑。
语气压低,威胁似地说道:
“你是想让白雉帮你解吗?”
戚琼玉惶恐地起身,在桌前跪了下来。
“殿下,求殿下不要为难臣女……”
“来人!”
“殿下。”
白雉玄雀闻声入内,押着她摘去了披风和毛领。
这才看见……
她露在外边的脖子和腕上,布满了勒痕和鞭痕。
触目惊心的印记,不由得让沈长乐想起了前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