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手挡住嘴,压低了声音:
“我给他茶水里下了泻药,还趁他洗澡时,偷了他的衣服!”
“嗤……”
沈长乐没忍住,失笑出声。
“你偷了他的衣服?”
“是啊!”
祝九行骄傲地掐着腰,仰起了脑袋,哈哈大笑道:
“护卫来给他报信时,他正光着屁股到处找衣服呢!哈哈哈哈……”
“啊?那他没有衣服,是怎么支援皇兄的?”
“他就光着屁股,套了一副铠甲!哈哈哈哈……笑死我了,堂堂齐国大将军!”
沈长乐想象着那个画面,只觉得不忍直视。
却也帕子掩唇,低笑连连。
感叹祝九行的鬼主意太多。
江辞安见他们笑做了一团,也跟着勾唇。
不过也清醒地告诫祝九行:
“自家人说说也就算了,外人面前,万不可提起此事。”
“哎呀二哥我知道,我又不傻!这要是让别人知道,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?”
“哼,你还不傻?”
江辞安轻嗤一声,又揽着长乐询问:
“对了长乐,王小呢?昨晚混战,我就没见着他。”
“皇叔算到回去这一路可能会不太平,便叫燕子敬带着他走水路了。”
“倒是思虑周全。”
沈长乐点点头,催促他们快些进城。
她实在担心皇叔的伤势。
几人加快了步伐,很快便到了广平州府。
见到沈霆昱上半身缠满绷带的样子,沈长乐的眼眶都湿润了。
“都伤成这样了,怎么还说不严重?”
沈长宁怕她太过忧惧。
上前抚了抚她的肩臂。
“别怕,御医说,没有伤及肺腑。”
沈长乐帕子擦了擦眼角的眼泪。
坐到了床边,亲自为皇叔把脉。
刚一碰到他的手腕,沈霆昱就醒了过来。
看见是沈长乐,眼神中的警惕方才消散。
眉头因疼痛而紧蹙,声音也带着些沙哑。
“怎么才回来?可受伤了?”
沈长乐含着眼泪,摇了摇头。
“没有。”
见皇叔都伤成这样了,还在担心她,忍不住又是一阵鼻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