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有身孕,少饮浓茶。”
沈长乐见他这般上心,又有些自责。
不怪人说女大不中留啊,她竟也会为了男人欺骗皇叔……
略显沉闷地低下了头。
沈霆昱不察,与之闲聊:
“离京这两个月,初心可改?”
沈长乐抬起眼眸,轻轻摇了摇头。
郑重其事地说:
“皇叔应该也看见了,辞安他,待我很好。”
沈霆昱放下茶盏,睫毛遮掩着心事。
他知道江辞安表现不错,可正是因为这样,他才为难……
可到底,国事为重!
他还是狠了狠心,沉眸说道:
“在牛头帮时,我听见消息说,有一支强硬的剿匪队伍,自京城一路南下,沿途剿灭山匪数处!
同时边境也有消息,安岳两国大兵压境,双方蠢蠢欲动,战争一触即发。”
安国勾结岳国,双双来犯。
只有江辞安亲自上战场,安国才会忌惮退兵!
齐国也才有一线生机……
沈长乐不知他心中盘算,只是惊诧:
“什么?安岳两国同时犯边?”
这是有意联合吞并齐国?
可是……
“他们怎么敢?难道陆明朝不在军中……”
结合皇叔说的前话,她忽地想起了什么。
“皇叔是说……那支京城出来的队伍,是陆明朝?”
沈霆昱缓缓掀起眼皮,眼中残存运筹帷幄的锐利余光。
“恐怕……不只是他。”
“皇兄也来了?为什么?”
沈霆昱长叹一口气,后靠在了椅背上。
“许是京中出了什么变故,你皇兄一个人应付不来。”
“不,皇兄绝不会因京中生变便草率离京!这里边,一定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……”
沈长乐猜对了。
沈长宁听闻暗卫禀报,得知沈霆昱流落匪帮;
沈长乐还处置了苑阳县令,废去了知州手足……
这无疑让本就危险重重的苑阳城,局势更加混乱。
他实在放心不下,便率亲卫铁骑,一路横扫而来!
用他的话说:
此行主要是为了接长乐回宫,顺便救一救摄政王。
担心无人坐镇朝堂,太后一党会在京中生事,他还将陆明朝带在了身边。
如此,太后没了兵力支撑,又有丞相抗衡,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