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晚的家世,稍微有心的人家一打听,就打退堂鼓了,就算她被沈小菩萨赐福又怎样,那都是托了我们嘉玉的福气。”
老太太摁住暴跳的额头青筋,笑道:“你空口白牙就说我们家晚娘要给陆二郎做妾,可有书信凭证,光凭你一张嘴,谁会信?”
周氏气的连拍桌子:“真真不要脸啊,我们老爷当初与你家老爷曾在同一师门下,不顾门第差别,想着与你家结亲,谁知道你们家却是个白眼狼,你苏家嫡子入国子监读书,托谁的关系?你现在想翻脸不认账了?”
反正苏晃已经入学了,又不会无缘无故被清退,那陆家二郎的人品还是值得信赖的,不是会出尔反尔的小人。
老太太所图更大,此刻也顾不上嫡女苏琳的利益了,明知道与周氏彻底撕破脸会让苏琳的日子越发难过,可她就是贪图苏晚能带来的更大利益。
只要晚娘嫁入了门第更高的人家,他们苏家就可以乘着这股东风,扎根到上京来。
先前让苏晚给陆二郎做妾,那是真心实意在替苏琳出谋划策,替这个嫡亲孙女拉拢君心,稳固内宅地位。
可是苏琳不领她的情啊,又是个抚不起的阿斗,心里偏向苏琳的那杆秤已经向晚娘倾斜了。
“总之我苏家女儿的亲事,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插手。”
老太太放下狠话,回去后,舍了重本,预备了多份礼物,舔着老脸开始混迹各大社交场合。
这死老太婆厚脸皮,又会见风使舵,还真就混了个脸熟,开始替苏晚张罗起了婚事。
苏晚仍旧住在白云寺的禅房,老太太时不时的让几个丫鬟送来些衣服鞋子之类的。
金桃困惑不已:“老太太又想做什么,怎么突然大发善心了。”
就连金桃都能看出来老太太别有心思了,苏晚夸金桃有长进。
金桃得了小姐的夸赞,美滋滋的,拿起梳子就要给小姐梳头发。
突然残烟从外面踉跄的跑进来,嘴唇发紫,吓的瑟瑟发抖:“小姐,那个坏蛋,他又来了。”
“谁是坏蛋?你这小丫头可不够意思,上回抓你们去我的山庄,我可是好吃好喝的关着你们,没动你们一根手指头。”
天不怕地不怕,毫无顾忌的声音,让苏晚头皮发麻,坐在梳妆镜前,身子都僵住了。
张回淡定自若的走进来,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,里面放着红的熟透的柿子,柿子大小都是一样,表皮泛着鲜亮的光泽,一看就是精心挑选出来的好果。
“张回!”苏晚攥着掌心的一缕头发,牙齿咯咯作响:“你可别胡来,我有好几天没和陈落生见面了。”
张回的鼻子轻轻嗅了嗅,忽然笑道:“我知道上此陈三怎么知道我抓了你,原来是你的气味被他嗅出来了。”
他步伐沉稳的走到苏晚面前,抬手勾起她的一缕发丝,嗅了嗅:“嗯,这是山茶花的气味。”
清冽中带着淡淡的清香,钻进他的五脏六腑,他拍了拍胸口,说道:“怎么每次见你,这里就跳的特别快,不会是你给我下蛊了吧。”
“你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”
苏晚强行镇定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张回的眼睛特别邪气,若要找一个词来形容给,那就是邪气凛然。
他高大的身躯朝下曲着:“我替陈三查岗不行吗。”
拽了拽他手里的头发,满意的看到苏晚皱着眉头嗔怒的样子:“你老实交代,跟沈家的沈八是怎么攀扯上的,你被他赐福的事,可都在上京城传开了。”
“我还听说,你祖母到处为你选亲,怎么,知道嫁不成陈三,心灰意冷,想另寻高枝了?
你这人的花花心思倒是真多,不妨把你那些心思往我身上使使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