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遇说完这句话后,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许爷爷听完他的话,随即像被点醒了什么似的,若有所思地看了看许窈跟应时卿。
应时卿正若无其事地收回方才还在替许窈拍背的手,顺手递了杯水给她。
许窈耳尖隐隐发热,却镇定地接过水杯喝了口水,只是一抬眼她就对上了许爷爷略带思索的目光。
她动作顿了下,有些不自然的蜷了下手指。
两人的互动全被许爷爷看在眼里,但许窈应跟时卿从小就是这么相处的,两个孩子斗嘴吵架也常有,关系好得时候也好得跟兄妹俩似的。
从前许爷爷完全没拐到别的方向想过,眼下被阮遇这么一点,总算觉出有些不对头了。
他咳嗽一声,清了清嗓子,正要说些什么时。
吴姨恰好端了甜汤上来,“来来来,都喝一碗吴姨的独家甜汤。”
阮遇:“吴姨,我要多一点的那碗!”
“……”
被这么一打岔,刚刚的话题就过去了。
晚饭过后,阮遇本来该被许爷爷抓去练字了,但许窈跟应时卿在,他便逃脱了一回。
四人坐下来一起搓麻将,几圈过后许爷爷便上楼休息去了。
阮遇就没赢过一局。
许窈虽然很少玩麻将,但架不住脑子好,再加上应时卿一直明目张胆给她喂牌,阮遇在他下家,就从没从她手里吃到过什么牌。
更可气的是,他们俩有来有往就算了,还专门给许爷爷放水。
全世界都在赢,只有他在输。
阮遇捂着自己瘪了一圈的钱包大声控诉许窈跟应时卿,“搓个麻将还记牌,你们俩还是人嘛?!”
许窈打了个哈欠,一脸疑惑地反问:“打麻将还用记牌?”
不是看了就知道吗?
应时卿轻轻笑了一声,“确实不用。”
阮遇面无表情:“……”
感觉自己有被嘲讽到。
这俩成天一唱一和的就欺负他一个,他刚想吐槽两句,许窈忽然扭头看了眼电视机。
电视机里,海市晚间气象预报正在发布黄色暴雨预警。
从今晚九点开始,海市将有中大暴雨,一直持续到后天凌晨。
听完新闻,许窈看了眼时间,抬起胳膊肘戳了戳旁边的应时卿,“我们回去吧,等会儿要下暴雨了。”
“嗯。”应时卿微微颔首,起身,顺势把许窈也拉了起来。
又看向阮遇,“你今晚住这?”
“嗯,你们先走吧。”阮遇冲他俩摆摆手。
他跟吴姨把两人送到了老宅门口,然后挥挥手又摇摇晃晃地回去了。
许窈才关上车窗,手机上就收到了海市气象局发来的预警短信。
都快十一月了,还动不动下暴雨,这天气真的挺异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