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其实你不用这样。”陆淮轻笑一声,声音哀戚戚:“不就是个投票吗,只要你开口,我可以偏心的,何必大费周章……”
沈韫甯先来与他交好,夏浓紧接着就来亲近他。
陆淮怎么会猜不到她们的目的。
夏浓的笑颜彻底消失,脸上好似蒙了一层灰尘,眸光带着几分凉薄和锐利。
她的喉咙滚了滚,平静地问:“因为什么呢?”为什么偏心?
陆淮说:“因为我喜欢你。”
夏浓没有感到太惊讶。
虽然是意料之外的答案,但她刚刚有所预感。
只不过,坦诚和炙热的喜欢是能烫伤人的。
陆淮说话时的语气那样平淡,可眼神又是那样坚定。
好像非她不可以一样。
夏浓听到后,心脏一紧,觉得有些难以呼吸。
她真希望这是错觉。
夏浓曾听过无数句喜欢,都是大同小异罢了。
可陆淮的喜欢来得突然热烈,又莫名其妙,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。
眼下,她分辨不出来他的感情有多浓。
思绪混乱间,夏浓的脑海中忽的闪过柏斯庭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,想起他告诫的话语。
——“听听,别给自己找不痛快。”
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她和柏斯庭的关系不纯粹、扭曲,无关爱与真心。
所以,她只做表面功夫,没义务对柏斯庭的情感负责。
她讨厌一次次被威胁。
夏浓深吸一口气,声音沉下来,破罐子破摔道:“你不是喜欢我吗?那就在一起吧。”
她的话有试探的成分在,看陆淮到底什么意思。
陆淮摇了摇头,轻声道:“我不想让你作践我。”
作践?跟她在一起算作践?
夏浓向来跟人你情我愿,何来作践一说?
这话说得好像在羞辱她。
夏浓的心情跌入谷底,一下气急败坏,冷声说:“那随便你!”
陆淮见她生气,挽留地握住她的手,着急解释:“我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夏浓烦躁地甩开他,“谁管你什么意思,你到底走不走?”
陆淮流露出受伤的表情,叹了口气,迈着步子和她擦身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