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仁启当然知道是二小队的人伪装在人群里动的刀子。
这只是计划的第一步,第一步如若未成功,那府兵总管将会带领四小队的人在前方拦截。
“这么说吧,镇里早就没有她的活路,她能苟活到今天,也算是李府开恩了。”
李仁启边说,边单手持棍,把棍心顶向莫水流,警告意味明显。
“知道了。”莫水流依旧声弱。
“他又说得什么?”声音太小,李仁启听不清,又转身问下那憨厚黑衣男子。
“他说他知道了。”憨厚男子小声回答。
话音刚落,却见莫水流开始转身。
不往来路走,而是面向湖水,轻缓把怀中女子放置草地之上。
又无睹旁人目光,右手从左袖中抽出一片竹叶,右手画着奇怪符文,按着竹叶打入泥土之中。
瞧着怪异,却无事发生。
李仁启又向旁边询问,“他在干嘛?”
“他好像在画符还是做着祭拜?”憨厚男子解惑。
好像做了什么,又好像什么也没做的莫水流重新抱起女子。
迎着李仁启一伙,继续缓步走来。
“站住!你是傻子还是聋了?刚说的话你没听懂吗?!”
李仁启怒喝。
莫水流步伐不减,口中轻言什么。
李仁启依旧听不清,转身望向憨厚男子,却见憨厚男子已经退离李仁启三四步的距离。
李仁启正疑惑。
憨厚男子收起棍子小心翼翼提醒道:
“他说我们不想死的话,就滚。”
“它娘的!上!”
李仁启早被莫水流细声细气的话语,惹得火大。
又在李府门前被如此威胁,瞬间按耐不住,招呼众人,率先举棍朝莫水流打去。
嘭!嘭!嘭!
围堵莫水流的黑衣人举棍同时,脚下青石板如炸开般,跳跃,翻腾。
无数从地里冒出的绿光贯穿一众围攻黑衣人。
没一人棍子能劈下。
七扭八歪都被绿光定在原地,动不了身。
无劲挥动的长棍尚未掉落。
第二轮绿光再次从地下接连冒出。
长棍这时候才铛铛铛的洒落一地。
整个街道瞬间变得鸦雀无声。
反应过来的围观人群,这时才哭喊着往外跑去。
知道这热闹看不得。
莫水流抱着女子,择路,行过被绿竹贯穿定型,已经无一喘息的黑衣众人。
光明正大的踏上了湖婉桥。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李府,府兵三小队,整队二十人,仅一人存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