瞧见莫水流沉默不语。
慧清更是来劲,继续道:
“你这贼人被婢女撞见行凶,惊慌之下,就跳窗逃跑,被闻讯而来的众人追至那清心潭。
你无路可退,企图跳至那潭水之中躲避,可惜终究是被擒住了,你认是不认?”
“不仅于此,你白日越狱,打伤两个狱卒,不久前又杀伤一群官差,你这贼人,天理难容,认……”慧清柳眉一挑,还想说些什么。
“我认你妹!”莫水流忍不住爆粗口。
“嗯?”慧清微微一愣。
或许很少听到这种污言。
但仍能从语气语调上感觉到了什么,眼神也变得更为不友善,紧握木剑,眼角不经意瞥向身旁师傅。
似乎就在等一声令下。
“你有没有教养?张口贼人,闭口贼人!你是狗教的吗?!”
莫水流直接指着慧清怒骂。
“你说的两个狱卒,人是我伤的,那一群官差,还有牢里的穿山虎,人也都是我杀的!”
莫水流有些情绪激动的站出草人身旁。
“但凡我做的事,我都认,但我没做的,哪怕拼了老命,我也不会认!”边说着,眼神毫无无惧的直视眼前两人。
“那什么什么谁的闺女,不是我杀的!”语气铿锵。
一连串话语,慧清那伶牙俐齿的小嘴顷刻间如被噎住了。
举着木剑遥指莫水流,眼眉紧皱,眼波流转,想要思忖说些什么。
久久没整理好言辞,最后只得恼怒低头怒呸:
“呸!你这嗜血贼人,败了自家门庭不说!杀了这么多人,人人得而诛之!”
莫水流不语,瞥了眼脸色也已变得铁青的鲁道长,悄然退至草人身后。
“穿山虎?你把他也杀了?”
一直在旁默不作声的鲁道长,恢复神色,沉声询问。
“对。”
“你为何要杀他?”
“我想杀的人,自然就杀了,和您有关系吗?”莫水流冷冷回着鲁道长,眼眸寒光毫不遮掩。
至穿越来,心里本就憋屈。
现在又被那道童骂得有理有据。
毫无反驳机会。
莫水流已经打算彻底摆烂。
他想走,可是知道没那么容易走。
可不走,就要这么听她们叨叨。
实在是厌烦。
已经无地可洗,所犯的错根本无法填补。
一旦驻足停留,那良心道德的谴责就会彻底耗死他。
他也知道,自己正在走向一条不归路。
但在这世界,他要活下去。
哪怕真是条不归路,也要先活着。
就连鲁道长也万万没料到这人敢如此回复,眼眸忍不住再次打量向莫水流。
在曹镇习惯赞赏恭维,从来没人敢这么和鲁道长这么说过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