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善见哥哥都叫了,拉起谷穗儿的手,大大方方的也叫了声“师姐”。谷穗儿乐得哈哈大笑。俩哥哥也跟着大笑,只要妹妹高兴,叫什么也行啊。
虽然自己的妹妹成了师姐,他们心里也没当回事儿,只要能练出一身本事,叫师姐也没什么。
四小只练完一趟拳天已经擦黑了。志和从伍叔家出来直接过河回家。学贤学善拉着谷穗儿的手回家。
走到大槐树底下,就见一群人在那里乱槽槽的围着什么指指点点。平时这个点儿这里应该没人了,今天怎么还有这么多人呀。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?
谷穗儿人小,灵活的挤进人群里,只见在人群的中间地上坐着个人,仔细看应该是个女人,咧着嘴对着人们傻笑。脸上脏兮兮的,身上的衣服也破得遮不住肉。
“你是从哪里来的?”二狗子她娘蹲下身子问那个人。“嘿嘿嘿。”那女人只是发出嘿嘿的笑声,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,跟她的黑脸形成了鲜明的对比。
“难不成是个傻子?”二狗子娘转过头跟周围的人说。
“你是傻子,嘿嘿嘿。”那女人居然跟着说了这样一句话。
“还会说话,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。”大牛他娘跟着说。
刘桂兰这么晚了没等到谷穗儿回家,有点着急,就一路迎着找过来。看到一堆人在槐树底下,也走了过来。
谷穗儿看到她娘过来,就伸手拉着她娘的手,小声说:“娘,她好可怜。”刘桂兰看了那个女人一眼,蹲下身子问:“大妹子,你是从哪里来的?这么晚了,你该回家了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“嘤嘤嘤,不知道家在哪里呀!”那个女人嘤嘤的哭了起来。看起来真是个神志不太清的人。
谷穗儿不知想到了什么,转身就往家跑。不一会儿手里端着个大黑碗,还有个小包袱跑了回来。
“娘,先让她喝点水,吃点东西吧。”刘桂兰接过水碗递给了那个女人。那女人木木的看了一眼刘桂兰,看她没有恶意,接过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。刘桂兰又递过去一块玉米面的饼子,那女人一把夺过去,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。
“你慢点儿吃,还有很多呢!”谷穗儿看她吃得太急劝她说。
这时候村正被人叫了过来,大家让出了一道缝儿。村正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。
“这样吧,这么晚了,也问不出来什么,就让她先到祠堂住一晚吧,总不能让她住在露天地里吧。这不做仁媳妇也拿来了吃的,今天晚上就先这样,明天我去镇里问问,看看到底是哪里的,问明白了咱给送回去。天不早了,大家也散了吧,先回家吧。”
听村正这么说,大家也就不再围在这里,各自回家了。
“娘,那个女人是没人要吗?怎么会走到我们村里来呀?”回家的路上谷穗儿拉着娘的手问。
“我也不知道,明天村正会问明白的。女人的命苦,更何况是个傻女人。做女人不容易啊。”刘桂兰叹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