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幽州刺史,刘虞。”
“他是个不错的官员,心里装着民众,只是性格过于柔懦,办事不够果决,总是推行那所谓的怀柔政策,不想惹是生非。”林子逸感叹。
“我和那些鲜卑野蛮子%+++%够交锋了,他们是什么德行再清楚不过。一朝对他们客气,不但不会感激,反而更加得寸进尺。喻贤弟,我杀他并非临时起意,只怕战火纷飞时他会在背后添乱,威胁到兵将的安危,所以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喻思远点头,对此事不好评论:“公孙大哥你做得对,凡事以大局为重。”
既然人已经死去,他再说什么也无益。“贤弟,我们先商量对抗鲜卑的战略,刘虞的闯入打乱了计划,但我们还需继续讨论!”
林子逸拍了拍喻思远的肩膀,离去。
喻思远吐口浊气:“这就是乱世,权力地位瞬息变化。这里不会讲究人文主义,唯有强者才可称霸。”
心情沉重地步入北平街市,来这里多时,尚未成游逛过。原想找貂蝉一同逛逛,但她劳顿不堪,还是休息吧。
街市上人流穿梭,紧张气氛弥漫。大家都得知战火即将爆发,纷纷储备粮食以渡过艰难的冬季。蔬贩趁机抬价,但买者依然络绎不绝…。。。
柳思远穿过繁华如织的市井,满眼尽是人世间的繁花与辛酸。此刻,忽然感觉到一阵微小的动静贴近自己的袖口,心底不禁轻喝:“扒手!”
柳思远早已洞悉人间百态,肉体锻炼之后,五官更是敏于常人,如此接近的距离若未曾觉察,只怕她早已失却了生存的智谋。手已触及到腰部之际,她手腕一翻,如行云流水般捉住了对方。这一幕迅疾得惊人,以至于那只稚嫩的小手猝不及防,已然被困。
小偷主人是个十岁上下的男孩,蓬乱的头发覆盖了一张脏兮兮的脸庞,身上穿着缝补过的旧衣,颤抖的目光中满是惧意。“小孩儿勿学非行,模仿大人做什么偷窃之事,这次老爷我不予追究,下次切记要自省。”话落,柳思远未曾回头,只身离开了喧闹。
小孩看见柳思远没打算惩罚他,停止了发抖,眼神疑惑地打量她,这样的举动是他遇到的第一个逮住自己而不发难之人,他心中对柳思远产生了好奇。这条街巷,人人都想置他于不义之地。柳思远离去之后,男孩并没有立即离开,而是悄悄跟在她身后。
“小友,如若再紧跟,别怪姐姐无情。”柳思远未回首,轻轻低语,似是在对他,亦似对自己说道。闻声,男孩目光一闪,悄然离去。
柳思远悠然而行,在这北平城里无目标地漫步,曾经在铁匠村疲乏时,会在后山静坐。现在,心事萦绕,只能在熙攘的街头漫步,期望借此排遣心中烦忧。她信步游走,未曾察觉已走入一条狭巷,几个青年堵在眼前。
“那小子就是,身上带着不少银两,刚刚还要动手打我们!”那男孩指着她,向身旁的人述说着。柳思远闻言,唇边掠过冷笑,原来是引人来捉拿自己。她想见识见识这个北平城的街头霸王到底有何手段。
“看他这打扮,是个出自富贵人家的子弟,只是并未携带侍卫,一会儿兄弟们下手客气些,只要取了他的银钱,别太重,免得惹出麻烦,可别和老二一样,至今还在床上瘫着呢。”为首的混混低声交代着。
其他混混当然知晓老二的故事,打劫了某富家子弟,不单抢劫财物还打折了他的手。谁知道那位竟是林子逸麾下的猛将严纲的侄子,一眨眼工夫,混混的老二就断了四条手脚,成了活死人。
“得令,老大。”混混们回应,随即纷纷朝柳思远走去,他们颇有谋略,两个从背后包抄,以防她的逃脱。“嘿,小子,若不想要苦头,就把银子交出,我们也不难为你,如果不交……”
“那就让你们试试。”柳思远淡漠地回答,没有丝毫惧意。
“你若是不应,就有苦头吃了!”为首的混混嘴硬心虚,见识过太多公子哥的反应,有的故作镇定,有的搬出权势威胁,有的直接吓得尿裤子。但是像柳思远这般冷静无畏的,他还是第一次遇到。“老大,跟他废话啥,直接动手拿钱走人吧,瞧他的样子就知道是肥羊,咱们做这笔买卖,今年就能收手了!”
那人话音刚落,其余人如得到定心丸,直朝柳思远逼近,眼中她是只待屠宰的肥羊。然而,她怎可能任人宰割?几拳一脚撂倒三人,剩余人望见同伙倒地痛苦呼号,明知遇到了硬骨头,此刻已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!
齐齐吼声再次袭来,欲对付柳思远。然而,突兀之间,几十道身影涌现,将这些人团团围住。“头儿,是巡守军!”混混老大了然,微微点头,对他的手下去示意,面子虽是面子,但还是先停手,这些日子不知道发生了何事,巡守军人数竟成倍增长,他们的营生也越来越难做。他混迹江湖许久,巡守军人也都混了个脸熟,看看有无相识之人可通融一番,也许能安然过关。
不期,他这一抬头却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——赵云!这位银袍小将在北平城里名声鼎沸,私下被称为白马将军!未曾想这样的大人物竟然也出面了!“尔等在此为何故?”赵云威严喝道。
“将军,这小子窃取我财物,我等正要与之理论!”混混头目暗自思忖,换做他人,也许还能敷衍过去,赵云可是生面孔。不如反过来控诉对方行窃,利用赵云的高强武力,对付这位身份未知的高手公子,如此便不用亲自动手,一旦公子被制服,就顺水推舟取走财物,一石二鸟之策也。
混混头目的小聪明让他沾沾自喜,自己如此机智,居然想到了“螳螂捕蝉,黄雀在后”的招数。日后,这些手下必定对他死心塌地崇拜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