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,她站在那里对他微笑,乖巧地等着他。
冬日里的花坛是枯萎破败的,但她是鲜活的。
刚刚和梁正国谈话时糟透了的心情,就因为她这个笑而转变。
这种感觉很奇妙,心也好像变得轻盈许多。
他走过去,牵起她的手。
两人一起往停车场走,舒悦窥他神色,问:“梁叔叔说什么了?”
“没什么。”
舒悦愣了愣。
她等待的时候其实一直惴惴不安,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梁正国说什么,她那一推将陆言越推成这样……梁正国对她意见一定很大,会不会怂恿陆识则和她分开?
梁正国和陆识则之间的父子关系并不好,这点舒悦很清楚。
但,如今陆识则在陆氏,还有自己的目的,这种情况下,万一梁正国真的看她不顺眼,想要将她从陆识则身边赶走,陆识则会如何选择呢?
她发觉,自己还是会忐忑,因为他什么也不说。
也是到了这一刻,她才终于理解他之前的感受,原来担忧自己不能被对方坚定地选择,是这么磨人的一件事。
她当初不告而别,去和陆言越订婚,抛下他……也难怪,他会以为他是备胎。
回去的路上,乃至接下来的大半天,她都被非常复杂的情绪笼罩着,后悔有,内疚有,因此就更担心,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。
不知道是不是情绪影响到身体,到了晚上,舒悦觉得小腹坠胀,很不舒服。
今天是经期第二天,她早早在次卧床上躺下,整个人精神萎靡。
陆识则洗过澡,来到次卧,在床边坐下,发觉她脸色很难看,问她:“不舒服?”
舒悦如实答:“肚子不太舒服。”
陆识则:“疼吗?”
“不疼,就是涨……”她说:“没事,应该明天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