脑海里想着各种事情,一直放松不下?来。
锦嘉平安产下?孩子,祖母也?放心下?来回了院子。
看似一切都已经平稳了。
可云泠大?概是累过头了,一直睡不着。脑海中纷乱思绪万千,很想有人?来帮她理清,转了个身?看向外面。
房间里没有点灯,清凉如水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落下?来,如纱似雾,朦朦胧胧的一片。
今晚的月色很好。
圆月永远高高挂在夜空。
云泠怔怔地看着,实在睡不着,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想到他了。
他是太子,大?晋的储君,天下?大?事都要?他来处理。自回京后便没有一日空闲。
不知道他如何了,伤口好了没有。
睁着眼想了好一会儿,忽然有些后知后觉地明白?过来。
她好像,也?想他了。
以前她做他的女官时,对他从来都只有服从,听命。他离开几个月,她反而觉得更?加轻松。她对他没有感情,不在乎他如何。
也?从不明白?思念一个人?是一种什?么感觉。
可是现在,她会担忧他。许久不见,会挂念他。
看着融融温和月光,云泠就这样不知不觉慢慢睡去。
第二日一早她便起?来了,去看望锦嘉。
进到院子里,看见守在门外的两个丫鬟,问了句,“公?主如何了?”
丫鬟正要?回答,就听到里面传来谢锦嘉虚弱的声音,“阿泠,你进来罢。”
云泠推门进去,然后立即把门关上。
稳婆说,这个时候是不能见风的。
房间里点了安神的香,窗户都紧闭着,生怕进了一点风。
桌上还有一碗浮着热气的补汤,却好像一动未动。
谢锦嘉由丫鬟服侍着用软枕垫着靠躺在床头,她脸色还有些白?,青丝披散着,原本生动明媚的眉眼此时看着竟然好像没了生气。
眼里带着一丝哀伤,直直地看着云泠。
云泠见她这幅模样,心下?一颤,快步走到床边,轻声问,“怎么了,是不是不舒服?”
“我现在让郎中过来给你把脉——”心急如焚地便要?去唤人?。
谢锦嘉紧紧握着她的手?腕,“我没事,你放心。早上祖母已经让郎中来看过了,只是身?子有些亏损,养养便好了。”
“昨天……多亏你了,若不是你,”锦嘉苦笑了下?,“或许我已经没命了。”
那样危急的时候,是阿泠,当?机立断不要?孩子也?要?保住她的命。
好像无?论什?么时候,阿泠永远都会站在她身?边。
在宫里时也?只有她,不会嘲笑她是个草包公?主,对她处处维护。
这样好的阿泠,原本这辈子能和她做一家人?,谢锦嘉真的真的很开心。
可是……好像不成了……好像不成了……
云泠回握住她的手?安抚,“都过去了,一切平安。你刚生产完,别多想了,对身?体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