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寒山语毕,几个长辈和蓝曦臣还好,他们多少知道一些。但蓝忘机、魏无羡、蓝思追、蓝景仪心里就特别不舒服,尤其是魏无羡,按这个说法,他亲姑姑活着得就是坐牢等死,死了连拜祭都省了,都灰飞烟灭了还祭个屁。
魏无羡也想起了一件事,那就是自己听到别人喊哥哥、妹妹时,他就会呆呆的,要叫很久才会回神。
以前他不懂,也不知为何,当时他也没在意过。现在想来,父亲是不敢提,只能深埋心中,稍稍碰触,估计都会痛彻心扉。
蓝思追心思细腻,他很快发现一个问题,于是说:“为什么云梦白衣,要作男子教着,着男装。”
江寒山说:“化成厉鬼那个白衣,生前是仙门百家第一美人。她被人骗,被下了药,无任何反抗力量。”
江寒山说到此处停了停深呼吸,又说:“不是每一个白衣尊者都是水月神君转世,但也是水神君神力的载体,天上众神不允许这圣洁被玷污。”
沉默,是因为众人心里都堵得慌。话虽未说尽,可众人都明白发生何事。
“为什么,白衣尊者有什么错,尤其是女尊者为什么藏起来,明明女尊者才是受害者。”思追难得激动说道。
“我也不明白,别人家的妹妹都是花枝招展在外面晃荡,我的妹妹就只能一身男装和我一起躲在这一方小小天地。
我想了很久才明白,我们最大错是我们强,强到即使死了,做了鬼,也可以毁天灭地。”江寒山是笑着说的,可是众人都看到的笑里是带着泪的,不,不止是泪还有血。
“我姑姑又经历了什么?”魏无羡面无表情地问,但他手却抓得紧紧,他怕,他怕他的姑姑也是……也是不得善终。
江寒山整个靠着椅背,淡淡地说:“我们小时候没什么好说的。就是我六岁、妹妹三岁就去蓝家受教。”
“你还是把‘受教’两字改成‘捣乱’吧!”蓝启仁回怒。
江寒山就“哼”了一声。
一边的白寒酥大笑出声,这也引来众侧目,就听白寒酥问:“我和你姑姑、蓝老二喜欢看的戏码是……。”
此处白寒酥自动消音。他消音了,小辈们表示很生气,如果他们手上有一块砖,他一定一致砸向那个姓白的。
看看众小辈们那怨念的小眼神,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磨牙的声音。白寒酥已经乐得不行。
“表舅。”别看蓝忘机就这么叫了一声,白寒酥知道是小外甥生气了。说来了奇怪,明明“表舅”和“舅舅”就差一个字。可是到蓝忘机这就是天差地别。叫“舅舅”就是开心、撒娇,叫“表舅”就生气、生大气了。你若想问如何听出此间差别,还得问他舅。
白寒酥听出了小湛湛的意思,立马改了一幅脸孔说道:“我们三个排排坐吃长泽大哥给买的小零嘴,看我姐和藏色姐大战蓝老二。要给蓝老二刮胡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