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而我不仅可以帮助皇上解决灾害,还能解决北漠节粮之难,不仅如此,我还能让北漠使团,为我所用。”
“我这些年来,的确未曾发展过自己的势力,可这一个月的时间,我就能保全自己。”
“反倒是太子妃,人前高高在上,一旦没有了利用价值,恐怕就是案板上的鱼肉,只能任人宰割。”
“所以,你若是不想死,不想连累你的家人,你只能和我合作。”
周楚玄声音平淡。
但每一句话,都如尖刀利刃,深深刺入许寒烟的内心。
“可笑!”
沉默良久,许寒烟忽然呵斥出声,“你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样的存在!”
“你以为你的计划万无一失,但殊不知,这些事情,都逃不过他的手掌,你不过是个赝货,和太子比智谋,你还没有资格!”
说到最后,许寒烟几乎是咆哮出来的,俏脸毫无血色,眼神颤栗,那是对太子刻在骨子里的恐惧。
他是魔鬼!
真正从地狱走出来的魔鬼!
太子是武帝醉酒乱性,与一位宫女所生,生母怀孕时受尽指点,生下他时,便跳井自杀。
自幼丧母,又是宫女所生,从小便遭人欺辱,
都说穷人孩子早当家,在他三岁时,便懂得隐忍的道理,表面装疯卖傻,实则学习文韬武略,
十岁便布下棋局,她嫁入东宫的那步棋,是太子在十二岁时下的。
就连这具赝货,十五岁那年便开始寻找。
这般心性,这般谋略,再给他几年,谁能抗衡?
也正因如此,她才不相信这个赝货的鬼话,什么引起武帝的注意,如今朝廷谁不知道太子是个傻子,商量国事这种大事,又岂会让他参加?
可笑!
“呵呵。”
周楚玄笑了出声,“不知太子妃有没有兴趣赌一下?”
“赌什么?”
许寒烟皱着眉头,不知为何,她总觉得眼前这个赝货与太子很像,不只是模样,还有那股蓦然的自信。
仿佛,天下的棋局,都在他的掌握中。
“赌,待会儿会不会有太监过来,宣我入朝议事。”
周楚玄身体被绑在椅子上,可那双眼睛,仿佛可以洞察一切,让她忍不住地想要相信。
但,过了良久,外边无一人出现。
“你输了。”
许寒烟冷漠出口,言语中带有一丝不屑,“朝堂上谁不知当今太子是废物,召你入朝商议国事?真是痴心妄想。”
她还以为,这个赝货真有太子之能,如今看来,不过是照猫画虎。
“或许,这个时候,废物更管用,”周楚玄不可置否的一笑,目光仍看向外边。
若换作以前,武帝商议国事,自然不会召见他,可如今北漠沉着武朝灾情,在边境陈兵数万,又派使团前来借粮,无论借与不借,都是一桩难以磨灭的罪。
而在这个时候,将他这个傻子推出来,自然是再好不过。
这时,一道声音穿过墙壁,震荡在许寒烟的心神。
“陛下有令,召太子入朝议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