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事说到这里,阿肆已经听得毛骨悚然,汗毛倒竖。这是他第一次知道,在他出生前,竟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。
这群人很快就被全部逮捕,并关押了起来。带头的那个男人经过大半个月的审问,却依旧不肯做出任何妥协,不愿放弃自己的立场。
最后,他被扣了各式各样的帽子:非法集会、非法组织、擅闯上城区、煽动政变。。。等等等等。
政府将他判了个终生监禁,并关进大牢。而当天参与集会的组织成员,也分别受到了时长不等的刑期。
在经过调查后,政府发现,原来这个组织的成员已经有一万人之多,成为了下城区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。
要想简单粗暴地把这一万人统统抓起来判刑,显然是不可能的。于是,政府就与自由元年组织的二号人物展开了谈判,勒令其管理好组织的参与者,不要再惹是生非。
作为交换,政府同意在下城区成立流动部,对考核通过的人发放特别许可证。
表面上,每年两次考试,不限报名人数,也不限考核通过率,看起来很公平;实际上,考试的题目和考生的回答,都需要经过极乐岛政府的审查和判定才行,所以真实通过率极低。
“还记得你考试那年,我们这儿有个面无四两肉的女人么?”说到这里,老刘突然发问道。
“记得。”对于那个女考官,阿肆的印象很深刻。
“那个,就是政府从上面派下来监考的官员。”
阿肆的心里“咯噔”了一下,他没想到,原来流动部是在这样的条件下成立的,而特别许可证,也是因为这个才得以存在。
刚开始的时候,报名的人数还十分可观。包括自由元年组织的成员在内,下城区的人们积极踊跃地参与到流动部的考核中,试图通过考试来改变命运。
可由于极为严苛的考试要求,造成了极低的通过率。久而久之,人们不仅不愿意再参加报名和考试,更把原本隶属于自由元年组织的流动部,看作了替政府卖命的“走狗”,一度将其孤立于组织之外。
这也就造成了,阿肆报名考试的那一次,整个下城区就只有五人报名的尴尬局面。
“当然,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。”说到这里,老刘微微一笑,似乎话里有话。
阿肆对这个突如其来的笑容感到十分意外,连忙问道:“怎么说?”
“流动部和自由元年之间的矛盾,是我们为了安排更多的人渗透到上城区,故意而为之。
只有这样,才能让政府相信,自由元年的内部出现了分化。而流动部,则是亲政府的一派。
我们成了政府和组织之间的屏障,帮助政府把组织成员的活动范围限制在下城区。
在他们看来,只有经过严格筛选,能够做到效忠政府的下城人,才有资格获得特别许可证,从而前往上城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