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礼看她一眼,“玩得怎么样?”
“挺好的。”
姜央手捧着黄杏,犹豫要不要给他,顿了顿:“你吃酸的吗?”
阮文礼抽烟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似乎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问。
过了一会:“吃。”
姜央笑笑,把洗好的黄杏放到他面前。
阮文礼刚才见她衣服里包着什么进来,还以为她在哪里拾了什么宝贝,原来是黄杏。
拿了一颗放进嘴里,意外地甜。
阮文礼吃了两颗,便不再吃,掐了烟,到洗手间重新洗漱后,回来坐下。
“下午要不要出去玩。”
“好啊。”
姜央正想下午找些什么事情做,有阮文礼带着,她自然求之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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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文礼没带肖春林跟小陈,亲自开着那辆吉普带姜央出去。
草原里气候不定,姜央出门前把自己包好,以防万一,还拿了雨具。
走到一半,姜央有点明白阮文礼为什么要自己开车了。
在草原开车是种享受。
姜央悠闲地坐在副驾,静静地看着风景。
阮文礼似乎漫无目的,但又很有方向感。
至少,他们不会在草原里迷路。
“我们要去哪里?”
“前面有个斜坡,叫跌落崖,我以前在这里服役的时候,常跟大家一块到那玩。”
阮文礼难得主动提起年轻时的经历,姜央自然要见缝插针地问两句。
按黄阿姨的说法,阮文礼当初前途一片光明,如果不是他选择转业,现在已经是跟公公一样的级别。
那他为何要出来呢?姜央不解。
“你是什么时候转业的?”
“十年前。”
“那怎么会来到三线?”
“是公家的安排。”
阮文礼语气很淡:“当时我有两个选择,一是留在上京,但要接受家里的安排,二是来三线,当时的三线,远不如现在,百废待兴,一片荒芜。”
提起往事,阮文礼的语气并不伤感,只是平静地诉说着过往。
可对于从不敞开心扉的阮文礼来说,已是十分难得。
姜央觉得阮文礼的变化,很可能跟裴曼桐有关。
“你把钢铁厂办得很好,我听见三线的人都在夸你。”
阮文礼抿着唇笑了笑:“我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待这么久?”
“那你想回上京吗?”
毕竟那里才是他的家。
而且姜央觉得,阮文礼待在三线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很可能是一种逃避的行为。
这一点,从他对上京不冷不淡的态度就能看出。
不出意外,阮文礼并没有回答这个明显涉入过深的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