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礼脱了外套,穿着衬衫跟长裤。
姿态娴熟开了酒,给她跟自己添上。
姜央看到他举杯,以为他会说些什么,谁知他就只是轻轻碰了一下便仰脖喝尽。
姜央学着他的样子干了酒。
她没有他的好酒量,但她今天想醉一回。
阮文礼过来给她续杯,同时提醒,“喝这么快容易醉。”
姜央看一眼他,想说你不也是?
但她觉得她跟阮文礼现在还不是可以互相交心的关系,于是稍作迟疑后道:“明天……”
“街道都安排好了,我们这样,明天也只是走个手续而已,保密工作也做了,不会有人知道的。”
姜央听着他这话,虽不至于醍醐灌顶,却也扎扎实实提醒了她一下。
她跟阮文礼早已经是事实夫妻,领不领证,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。
既然如此,那何必再纠结领证这个问题。
稍稍想开之后,姜央突然变得豁达起来,尤其在想到她今天拿到了阮文礼一半的家产,就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。
于是姜央主动举杯,跟阮文礼碰了一下。
“明天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。”
阮文礼觉得她这定义片面了点,狭隘了点,但他没有提醒她,示意她接着往下说。
“往后余生,请多指教。”
阮文礼挑挑眉,显然没料到姜央也有如此正经的时候。
虽然觉得她用词有点怪,但还是举杯跟她碰了一下。
姜央看见他又把酒干了,于是也仰着脖干了酒。
还没咽进去,就听见他说:“你语文跟哪个老师学的?”
姜央愣了一下。
随即就听见他紧接着说:“逻辑不通,用词也不对,但确实有精妙之处。”
姜央一时猜不出他这是褒是贬,最终认定这是在夸她。
“多谢夸奖。”
阮文礼笑了笑,他垂眸的样子让姜央有一点动心,借着喝酒的动作掩饰过去。
阮文礼显然没有注意到她的情绪,他只是在想自己的决定。
他想了一路,觉得他今天虽然有点鲁莽,但似乎没有第二条选项。
因为在下午得知消息的那一秒,他便做了决定。
阮文礼是商人,习惯了清醒去看问题,用利益关系衡量成与败。
包括她跟姜央的关系。
当他发现成败很难认定的时候,就知道这是他追加成本的时候了,所以他下了血本留下她。
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对是错,但他确实是很开心的。
阮文礼想成败的时候,顺便想了一下姜央这个人。
小聪明太多,好奇心太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