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上,肖春林把情况简单做了个说明:
“今天只是去布置一下,人还没有到,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他们约在明天下午见面。”
确认过现场不会有什么惊险刺激的画面后,姜央稍稍安心。
阮文礼似乎对这些毫无兴趣,他靠着车门侧坐在那里,手轻轻搭在腿上。
昏暗的光线下,他的仪态堪称完美。
姜央想到下午阮子铭的话,自觉地把他切换成穿了军服的样子,觉得自己好像又可以了。
忍不住将身子轻轻靠了过去。
阮文礼在她靠过来的瞬间顺手一抬,把她包在头发上的丝巾抹下来。
然后很自然地把手伸到她脖子后面,不知做了个什么动作,姜央就躺到了他腿上。
姜央懵怔一会,觉得阮子铭说他爸曾经是的七十六野最高指挥官这话是可信的。
顺便,她扑倒他这事好像行不通。
“我记得那个女的是厂里的。”
阮文礼用一只手斜支着下巴看向窗外,另一只手则心不在焉地轻抚着她的眉眼。
“恩,做清洁工作。”
姜央简短地应了一声,已经接受了被他轻易就能按倒这个事实。
她把他的手放到座椅上。
阮文礼却只是搭了一会便又拿回来,去摸她的脖子。
姜央几次被他弄得快笑出来。
阮文礼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,有意在她颈窝多流连了一会。
“奸夫是谁?”
姜央觉得从他嘴里一本正经说出奸夫两个字,略显怪异。
正想要怎么答,肖春林已经事先反应过来:“叫杨兴,就是咱们厂的,在锅炉房那边当装卸工。”
阮文礼唔了一声,听见底下咯地笑了一声,他低下头,眉眼含笑看着已经憋红了脸的姜央,“你好像怕痒啊,小丫头。”
姜央不想被他抓到短处,正要否认,就被他逗弄得又笑了几声。
阮文礼抿了抿唇,单手将她揽在怀里用力压了压,看着已经笑得不成样子的人,他俯低身子将她乱摆的头摆正,轻轻在她额上印了一下。
姜央笑得几乎喘不过气,突然被他亲了一下,不禁愣住。
抬头看着他过分温柔的眉眼,跟他轻轻落下的柔软的唇,姜央的心跟着沉沦一秒。
阮文礼当然没有忽略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与迷惑,只是他已经不想去深究原因了。
静静看了她几秒后,伸手将她扶起。
动作细致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服跟头发,重新把那条黑色的丝巾给她戴在头上。Μ。
“一会你先进去。”
姜央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。
直到下了车,进了那间招待所,老板娘朝她投来奇怪的眼神,并且把她拦下百般盘问,姜央才反应过来。
反观身后的阮文礼,一脸地从容淡定,进门的时候还冲老板笑了笑。
刚才还凶神恶煞的老板娘像是变了个人似的,对着阮文礼格外和蔼可亲,“同志,您要住店吗?”
“我大表哥跟二表哥下午来了三线,说住在这里,我来看一看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