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丹期的斗法愈演愈烈,击到此地的余威也更加强悍,一路抵抗着行了许久,才终于走到散修群中,来到白木荷、李小江身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何淼淼随意一瞥,便见身旁好几名修士,都是进入洞天时选择加入宗门之人,也不知现在如何会与留下来的散修聚作一堆。
“道友是疑惑,我们为何会转了心思吧?”一名面容和善的筑基圆满青年,见何淼淼眉头紧皱,颇有戒备,于是率先开了口。
“是,还请道友解惑。”何淼淼当时看得清楚,这些修士可是听到好处后,毫不犹豫地钻入山脚阵法,规规矩矩地让那些弟子接引上山的。
她对这行为倒也不反感,毕竟是人就要求生存,求利益,既然他们认为宗门能够满足,选择加入也不是错事一件。
但她也知晓,只要是心智正常的修士,都不会忍受得住宗门弟子的趾高气扬,现在集结起来,无非是受过气之后,决定要与宗门、家族打杀一场。
可若是这些修士的背叛来得这样快,心思转得这样急,谁能知晓现在的他们,信不信得过?
“道友无需担忧,我们散修,才是一路人。”青年长着一张颇为儒雅清隽的脸,语气中带着笃定,让人很容易产生好感。
但何淼淼只瞥他一眼,并不答话,心中戒备任是丝毫不减。
好听的话谁都会说,待到与大量宗门弟子对战时,待到散修一方彻底处于下方时,才能真正看出这些变卦极快的修士,究竟是个什么心性。
“所以现在,我们是在等宗门、家族来人?右边潜伏的,也是加入宗门的散修?”
何淼淼放眼望去,草原上唯有金丹战场传来的余威,根本看不到其中究竟隐匿了多少筑基期。
白木荷将她拉近了些,轻声与她说道:
“散修进入洞天的不到二千之数,筑基期能聚集的,也只六十有余。小江过来寻我时,宗门、家族弟子已经在聚集,他们人数众多,我们只好与这些道友一同,潜伏到这边等候。”
“待到金丹期战罢,便是我们上场时!”青年忽然接了一句,盯着远方的眼中,分明有着愤恨,一看即知是在短短时间内,受够了那些弟子们的气。
“待到金丹期战罢”何淼淼摇摇头,忍不住叹息,“那就是我们殒命之时。”
“道友怎的一点冲劲都没有?咱们散修,都是自幼拼杀过来的,莫非斗场法的勇气都没有?”
青年很是不能理解,他一腔热血都敢洒,身后这些受气受辱的修士亦是生死不惧,莫非还打不过那些养尊处优的宗门、家族之人?
“诸位道友慢慢打吧,我们实力低微,就不与诸位为伍了木荷、小江,我们走!”
何淼淼懒得跟他多言,连数都数不清,在这儿气势汹汹地喊口号,又有什么用?她可不愿自己与好友,在这些莫名其妙的混战中送命。
白木荷与李小江因着化泉城修士被杀,在心中憋了口气,遇上散修聚集,都想趁此机会为那些无辜之人报仇。
但何淼淼一说,他们也知事不可为,见周围散修有些埋怨之态,三人立即运起身法,朝着远处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