萨科被气得昏了头,好在他提前派可靠的人通知阿沙。阿沙得知消息,前往摩基司上校处,希望他能帮忙,上校听闻那位女翻译官的身份后略感吃惊,但考虑到目前犁西的安稳情况正面拒绝了请求。
他们确实没责任去保护一个外国公民的安全,阿沙没抱太大希望,只是好奇查夫斯基绑她做什么,毕竟一个报社掀起的舆论也不至于让大头目兴师动众。
眼睛被蒙上好一会儿才给揭开,视线缓后,见破败屋子里的房梁顶上亮着微弱灯光,桌子对面坐着昆塔,海生撇开视线,见黑乎乎的窗外,雨水淅淅沥沥地下,她觉得有点冷:“我应该多带件衣服。”
昆塔无语了:“你还是想想怎么活着离开吧。”
赵海生耸肩,身子前倾双手搁在桌上握着:“那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?”
她没吭声,等门外进来一个男人,昆塔站起来敛敛衣服,喊了声查夫斯基,赵海生同时望过去,见来人浑身湿透,左手还插在兜里摸索出打火机,他示意昆塔离开,昆塔就走了。
赵海生皱着眉问:“你是查夫斯基·杜波夫?”
查夫斯基嘴巴咬着烟蒂,把手头匕首抛到桌面上,只听啪嗒一声响:“断指还是跳河?”
“断指吧。”
查夫斯基笑了声,拇指缓慢攥着枪柄时,灰色眼眸映着她的脸:“性子挺倔,这样吧,陪我睡两晚,我放你一马,顺便告诉你斯诺究竟被他们注射了什么实验药。”
“就因为我们向政府透露你们行踪?杜波夫先生,这是记者的本能,我们也得讨口饭吃是不是。”
一个男人敲门走进来,将餐盘递到她面前,查夫斯基昂昂下巴:“先吃点东西。”扬手点了第二支烟。
赵海生瞧着餐盘里不怎么好看的黑渣渣,忽然很想念程易山专做的咸甜牛骨汤和面包片,现在这种局势,对她来说简直是种痴心妄想。她说:“我不喜欢这地方,放我离开。”
“你是老大我听你的?”
赵海生还巴不得自己是老大,她将餐盘挪到男人面前:“我不吃你们黑心东西。”说完,脑袋逐渐胀疼,意识到被下药,过了一会,连窗外雨声再也听不见,她尽量保持清醒,眼睛瞪得大,却只能干等着查夫斯基靠前,拽住她肩膀,左手掌却贴住她脸颊,摩挲着额角旧疤:“我说过,女人适合住在舒适圈,甘纳不适合你。”查夫斯基的笑就在耳边。
也不知她哪来的气力反抗,左手猛然抬起来抓住他脸庞,直到查夫斯基的脸被撕扯出一道红痕,他说:“我看你能撑到什么时候。”将她丢进隔壁房间关着。
倒在沙发上的赵海生奋力咬牙直到腔内出血才找出一丝痛感,她向门口大喊:“你就是个小丑,查夫斯基!”查夫斯基闻所未闻,拎着皮大衣离开了营地。
药效令她昏迷了整整九小时,醒来青天白日,昆塔送来面包和犁西汤,挺香的,也不管之前那句“不吃你们黑心东西”的话,没忍住,吃光了,她抹抹嘴,真挺香的。
路过的查夫斯基问她:“不是不吃?”
面壁的赵海生翻翻白眼,骂句:“滚你妈的,不想说清楚就赶紧放我离开。”
查夫斯基走了,昆塔跟在后面锁上门。
她又被关了29小时,考虑到目前局势,查夫斯基可能已经外出办事,她得想法子把内部实验资料搞到手。昆塔开门送饭,见她站在铁栏窗边,手拿着一截碎玻璃即将就地割腕,昆塔倒吸一口凉气,冲过去抢过玻璃,反被对方翻手擒住双腕压倒在地。
赵海生用碎布将人捆得结实,随即拍拍手,蹲着与其平视两秒:“我知道现在是你们换班空隙,你喊也没人听见。”
昆塔硬着语气说:“你就该下地狱。”
“阿沙说你性子毒,以前我还真没听出来,现在我知道了,是该防着你。”赵海生从她兜里摸出钥匙串、识别卡和通讯手机,“早前时候你来旅馆找我,我就该想明白,毕竟你看我不爽,怎么可能会舍下面子向我请求帮忙。”垂着眼倒腾手机,“这能用的吧?斯诺那件事你清不清楚?”
昆塔没吭声。
“他是你朋友。”
昆塔咬牙低喝:“他还不是你害的!”
赵海生这下无辜了:“你干脆说所有人都是我害的得了。”
昆塔说:“你这神经病,所有人都是你害死的。”
赵海生有些无语,着手脱掉她外衣外裤:“你不说我只能自己查了。”
“你真有胆子在基地里调查?”她嘴巴被赵海生拿棉布封死了,昆塔呜着奋力挣扎,没有丝毫松动,她见到海生戴上冬帽掩实了脸面后摆摆手,潇洒走了。
昆塔骂她神经病也不是没有道理,谁会舍命在敌人基地里乱溜达,跑还来不及。
黑夜气候寒冷刺骨,餐厅里横倒着些人,酒精气味弥漫,都在搂着机枪呼呼熟睡,此刻确实适合侦查情报,这么个紧张时刻不免让赵海生想起一段电影情节,也只有她会这么臆想。
转角处迎面撞上一个喝酒的粗汉,他嘿声:“昆塔,难道你也是来蹭酒的?”
赵海生摊手:“那能来干嘛。”随后用香烟换了小瓶白兰地,酒精反而让她头脑更加清醒。刷了研究所门卡,顺利进去,两个门卫出来,他们没有认出假昆塔,还热切地说出资料室方位。hr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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