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倒也没有怎么瞧,回来那日听到我咳嗽,便让松萝送了张药方,吃了几副,病便好了。”
“当真?”王氏狐疑。
“我患咳疾小十年了,你是知道的,现下好了,你也看到了,还能作假?”
王氏怔了怔,尔后,大声喊道:“白檀、白檀!药方、药方!”
白檀忙不迭地跑进来,“大娘子,什么事?”
“药方呢?药方在哪?”
“什么药方?”
王氏啧了声,“你是豆腐脑啊,苍梧斋的药方!”
白檀低声回道:“大娘子,药方……不是被你扔了吗?”
“我扔……你不知道拦着啊!”王氏骂道:“扔哪了?让人去找!”
白檀指了指窗外,“掉到窗户外面,被仆妇扫走了。”
“哪个仆妇,快找来,问问倒哪了?掀了地皮也要给我找出来!”
刘妈妈带着白檀赶紧一个个找,仆妇很快找到了,也指认了当日倒垃圾的所在,小厮们用帕子勒住口鼻,翻开臭气熏天的污物。
药方是找到了,不过早被粪水沤成了渣,一个字都看不清。
王氏无法,找到谢焘,这些年来,少有的低眉顺眼。
“老爷,不如请凝哥儿来帮着瞧瞧病,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,说到底,都是自家屋檐下的事。”
这些年,王氏虽然对他多有不敬,但说到底,是自己亲生女儿,内心总是怜惜的。
听王氏如此说,赶紧叫小厮来,“六安,快去请凝哥儿。”
六安疾步跑远,不多时便又跑回来。
“回老家,凝哥儿出去采买年节的东西了,说是准备过年。”
王氏几乎碎了后槽牙:我的孩子生死未卜,你还有心思逛街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