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三十。
中午在三联村陪着养父母吃了团圆饭,晚上赶到县城陪着母亲穆琴和妹子小兰吃年夜饭,这一天过得无比充实。
晚上八点,一边陪着母亲看春晚,一边拿着手机和蓝小菱在微信上聊天。当新年的钟声敲响之后,穆琴和小兰都去睡觉了,靳诚悄悄地溜出了家门。
他驱车来到山边,将车停在路边,步行十几分钟后,找到一处偏僻的山坳,用神识扫查了一下方圆8oo米范围内的情况,没有现旁人的踪迹。
黑夜里,一丝星光都没有,北风呼啸而过,刮得人脸上生疼,靳诚浑然不觉,施施然来到一块巨石之上,脱掉身上的羽绒服,一身单衣矗立在寒风中。
他盘膝坐下,先打坐收敛心神,五分钟后,靳诚右手一扬,一尊硕大的青铜鼎出现在他的头顶前方,青铜鼎悬在空中,徐徐转动着,散着森森冷光。
就在今天上午,靳诚把最后一块散落在铁匠铺里的庚精收到了手,当初牟家将庚精割成了十小块,分别放在附近乡镇和县城的铁匠铺里,为的是钓修真者上钩。
如今这些庚精都成了靳诚的战利品,只用了收废铁的价格,把十块庚精弄到手,配合着在京城世嘉拍卖行拍到的天外陨铁,再加上找杨子毅帮忙收购的一些贵重金属,如今炼制飞剑的材料已经齐全,今晚就是为了炼制飞剑而来。
他先将材料投入鼎炉里,然后打出一团真火,让它们缓缓的融化再融合。
材料在真火的煅炼下慢慢的去除了杂质,变得纯净起来。靳诚估算了一下,大概需要六个时间才能完全提炼完毕。
六个小时一晃而过,天色灰蒙蒙的,山坳里雾气缭绕,已经是早晨七点了,能见度还是极低。
他开始精心打造剑胚,然后刻画阵法。刻画阵法是非常关键的步骤,飞剑的品质高度与刻画阵法息息相关,一名高级炼器师,必然是个不错的阵法师。
靳诚在阵法的研究投入时间较多,他所炼制的灵器玉佩和手镯上,都刻画了相当复杂的聚灵阵,对于在飞剑上刻画阵法,他已经是驾轻就熟了,刻画过程一气呵成,很快到了最后成剑阶段。
靳诚有着庞大的真气做底蕴,这点炼器的真气消耗对他来说还能承受的住,只是感觉到精神上有些疲惫。不过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兴奋,辛苦了这么久,就为了最后一刻。
“嗡”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,一把飞剑跃出鼎炉,仿佛想挣脱束缚,一飞冲天。靳诚立即喷出一口精血,完全洒在了飞剑之上,飞剑顿时红光大盛。
一尺来长的一把通体暗红的飞剑悬浮在靳诚的眼前,剑身散出一股柔柔的红光。
靳诚心念一动,飞剑落在他的右手,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油然而起,在刚炼制完毕就吸收了自己的精血,这把剑已经认主了。
竟然炼制出来一把上品的飞剑,靳诚也为自己的好运气喝彩。只是以他现在的修为还不能御剑飞行,只能当作武器使用。
靳诚随手挥舞了几下飞剑,“去”,刘锐将飞剑丢向空中,然后动用意念控制飞剑,飞剑在空中随心所欲地旋转着,五十米范围内,他可以挥洒自如的控制飞剑从任意角度攻击任何点位,而且度极快,无坚不摧。收回飞剑,靳诚心中豪情顿生,以后对上化劲后期以上的高手,打不过也可以在远程控制对方,只要不让对手近身,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。
他将飞剑变成一个光点,收入体内,放入丹田温养。这样可以提高飞剑的品质和灵性,如果要使用的话,意念一动就可以召唤出来杀敌。到筑基期以后还能将飞剑变化成丈许大小,杀敌威力更猛。
正月初四这天,靳诚跟养父靳昌文密谈了一番,告诉了他穆琴回归的事情。靳昌文很激动,内心一番激励的挣扎之后,他放弃了去县城见穆琴,问靳诚要了穆琴的电话号码,等机会合适时打个电话问候下。
靳诚对此表示理解,毕竟靳昌文已经重组了家庭,需要对现在的妻子女儿负责,贸然去见前妻,会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,再说他也不知道穆琴的想法,有必要先沟通了解,再跟如今的妻子解释清楚,把事情摆在台面上,免得造成不必要的误会。
下午的时候,靳诚驱车赶往邻省,奔赴外公所提供的一个地址。
根据外公提供的消息,靳诚的生父叫荆戈述,当年苦等穆琴无果后,愤然出国,从此渺无音讯,只知道荆戈述的父母居住在一个叫吉杨的小县城里。
后来,靳诚又托乔连功帮忙打听,得知自己的爷爷奶奶早已经去世,而父亲荆戈述是独子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,在父母过世期间,一直没有回国。两位老人的后事都是荆戈述的一位堂弟操办的。
靳诚千里奔波是为了拜祭爷爷奶奶,父亲没能在爷爷奶奶的床前尽孝,做孙儿的要尽量去弥补,虽然没有多少实际意义,但毕竟是一份心意,愿逝者安息吧!
晚上,靳诚在高服务区休息,第二天上午赶到吉杨县城。
吉杨县城比继昌县城看起来规模稍大一些,现代化程度较高,这里交通便利,人口密集,车子进入县城后,车猛然下降至二十迈。
车子穿城而过,到达城西的公墓陵园,由于是春节期间,恰逢气候严寒,扫墓的人寥寥无几。靳诚带上祭品和鲜花拾阶而上,此刻的心情略显沉重,低着头一路急行,突然听到前面不远处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喊他。
“靳诚,真的是你,你怎么会……真是巧啊!”说话的正是东湖省济元市副市长荆星波,在他身后是荆秦秦。
“荆市长您好,秦秦你好,没想到在这碰上。”靳诚也很意外,在外省的小县城里碰上这两位熟人,只能说太有缘了!好在大家都很熟了,而且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利益共同体,或者说是坚定的盟友关系,否则他会怀疑对方是在跟踪他了。
“靳诚,你这是来祭奠谁?”荆秦秦好奇的问道。
“我爷爷奶奶葬在这里,以前不知道,我是第一次来,正在找地头,你们这是……”
“哦,我们来拜祭两位长辈,这样,你先去忙,我和秦秦在山下的茶餐厅等你,中午一起吃个饭,怎么样?”荆星波道。
“好的,那我们一会见。”靳诚点点头微笑着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