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洲打开门,屋内一片静谧,他提着行李箱走进卧室,准备放下东西后,去看看祝安久。
啪嗒。
卧室的灯打开了,他站在门口,看到自己的床上鼓起了一小团,呼吸一滞,心跳骤然加速。
贺洲讶异的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,心中有个猜想浮现,但又不敢确认。
他放轻脚步,缓缓走到床前,看到祝安久露在被子外面的半张小脸,证实了那个想法,轻轻吐了口气。
贺洲半跪在床前,眼底时常带着的漠然与冷厉,在接触到她身影的一刹那烟消云散。Μ。
将近两个月没见,他目光有些贪婪的看着被子里熟睡的小姑娘。
她缩在被子里裹得严严实实,眼睫浓密修长,鼻子小巧精致,雪肤香腮,红唇微翘,贺洲没忍住低着头凑过去拨开她凌乱的刘海,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“小丫头片子胆子这么大,居然趁我不在,霸占了我的床。”
男人呢喃的声音在寂静的秋夜里显得格外磁沉,似乎还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低哑,极为动听。
他伸出手碰了碰她的脸颊,触感温软,手感极好,他又得寸进尺的掐了掐,终于成功的把人吵醒了。
祝安久先是觉得脸上有些痒,往被子里躲了躲,然后被他掐的哼唧两声,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,骤然被灯光刺激到,她下意识的挡住眼睛。
贺洲一伸手把卧室的灯关了,只留下床头暖黄的壁灯,随后静静的看着她。
祝安久缓了会,重新睁开眼,看到身前半跪着的男人的时候,还以为自己在做梦,傻愣愣地看了他半天,才伸出手试探着碰了碰他的衣角。
小姑娘一双莹润水眸都瞪圆了,有些懵地小声唤了句:“贺洲?”
贺洲眉眼温柔的看着她傻里傻气的样子,只觉得她又好笑又可爱,摘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,大掌揉了揉她的发丝,低笑着说:“我在。”
嗯?是活的!
祝安久整个人都清醒了,立刻眉开眼笑起来,欢欢喜喜地伸手去拉他的衣服。
贺洲起身坐到床上,隔着被子抱了抱她,脑袋去蹭她的颈窝,闻到她身上香甜的气息后,再用鼻子凑近去闻,高挺的鼻梁冰冰冷冷的,带着股凉意,蹭在锁骨处,有些痒。
祝安久笑着躲他,整个人都往被子里面滑,乌黑发丝散乱在颊侧,看着软萌可爱。
贺洲心痒难耐,把手伸进被子里去,掐着她细软的腰肢把她提上来,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坐到自己大腿上,用自己的脸颊去蹭她的,哑着嗓子在她耳边问:“怎么睡我床上来了?”
祝安久眯着眼睛往他怀里躲,避开这个问题,断断续续问他:“你怎么突然回来了?不是说下周一回来吗?”
贺洲伸手固定住她,在她蓬松的发顶亲了亲,低低的声音从她头上传来:“加了几天班,提前把工作完成了,想给你个惊喜,就没告诉你。”
说完他把被子往下扯了扯,露出她绯红的脸颊,眼睛看着她的眼睛,额头贴着她的额头,轻声重复着问她:“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,为什么睡我床上?嗯?”
祝安久不好意思看他,慌乱的移开了视线,左看看右看看,就是不看他,也不说话。
贺洲捏住她的下巴,把人固定住,细细的亲她的脸颊,再去亲她的耳垂,嗓音喑哑,诱哄着她说话:“说是因为你,想我想的睡不着。”
他呼吸滚烫,一阵一阵的喷洒在祝安久的颈侧,顺着衣领往下钻,她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,大脑空白,顺着贺洲的心意结结巴巴的说着:“因为。。。。因为想你。。。。想你想的睡不着。”
贺洲终于满意了,不再逗弄她,把下巴搁在她肩头,侧着脸轻声对她说:“宝贝好乖。”
伴着沙沙的哑意,在她耳侧响起,极为撩人。
祝安久捂着通红的耳朵,靠在他怀里不吭声。
贺洲笑了笑,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精致的木盒,把她的手从耳朵上拿下来,放在唇边亲了亲,声音有些含糊低哑:“这次出差给你带了个小礼物,觉得很适合你。”
祝安久仰着头问:“什么礼物?”
贺洲把木盒放在她手上,示意她打开看看。
祝安久自己的家境也算不错,所以也不是没有眼力,这木盒是用上好的小叶紫檀雕刻而成,一个包装盒尚且如此贵重,更何况里面的东西。
她犹豫的看了贺洲一眼,他却不以为然的抬了抬下巴,让她直接打开。
祝安久小心翼翼的打开盒子,里面是一只玉镯,不是典雅的祖母绿,而是更清润的湖绿色,触感温凉,晶莹剔透,玉质细腻,在暖黄的灯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荧光。
这是一只昂贵的玻璃种翡翠手镯。
贺洲抓住她的左手,给她戴上去,在灯下仔细把玩了一番,修长的指节摩挲着她纤细的腕骨,低笑着念了一句诗:“攘袖见素手,皓腕约金环。这次先送你玉环,下次再送你金环。”
祝安久靠在他怀里,脸上带了点纠结之色,问:“为什么要送我这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