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想你。
祝安久抱着手机在床上开心的滚了一圈,咬着被子,星眸含水,长睫微微颤动,宛若一只展翅欲飞的蝴蝶,她刚想开口,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别的动静。
她凝神静听,好像是有人在和贺洲说话,仔细想想,现在他那边应该是中午十一点左右,所以,他应该还在工作。
电话那头模模糊糊的声音传来,有人用英语问他,在和谁打电话,怎么这么开心。
祝安久一边听一边暗自高兴,自己的听力居然这么好了。
下一秒,贺洲低沉的声音响起,纯正的伦敦口音,动人心弦,仿佛透过手机在她耳边低低呢喃:“mybabygirl。”
祝安久集中注意力,屏住呼吸,心尖似被人用羽毛轻轻拂过,她听到那人很惊讶的问:“girlfriend?”
贺洲眉眼弯起,淡淡一笑,朝着他挥了挥手上的订婚戒指,垂下眼睛,很温柔地开口说:“no,mylittlefiancee。”
那人惊艳于他一闪而过的似水柔情,惊呼一声,赞叹不已,叽叽喳喳地感叹,这个消息传出去的话,公司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心碎一地。
贺洲随意勾了下嘴角,表示自己完全不在意,并大方告诉他,周惊寒还是单身,让她们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身上。
祝安久在床上缩成一团,听得入迷,脑海中鲜花绽放,万物生长,春意盎然。
贺洲将人打发走,半天没听到她的动静,问她:“睡着了吗?”
祝安久下意识的摇头,而后反应过来他看不到,轻声说:“还没呢。”
贺洲刚才被人打断,没听到想听的话,也没恼,只当她害羞,不好意思说话,于是再次清浅的开口,嗓音又低又磁:“我每天都在想你。”
祝安久咬着指节,眼睛很亮,很小声的回应:“我也是。”
然后停了一下,很快的加了一句:“没事就会想你。”
话音落下,她抱着手机,紧张的等他开口说话,贺洲哑着声音沉沉地笑,声音从听筒传来,质感极好,他说:“宝贝好乖。”
祝安久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,乌黑的发丝蓬松散乱,露出的耳朵绯红一片。
贺洲从裤兜里摸出烟,猩红火光闪烁过后,青烟漫起,将他的英俊的五官氤氲地有些模糊,平时的冷厉淡漠的气息骤然消退,只余下入骨温情。
他仰着头靠在椅背上,不紧不慢地抽着烟,想象着她现在的模样,应该是窝在床上,小小的一团,乌黑双眸水润的像两颗葡萄,唇色嫣红,精致可爱的不像话。
贺洲半眯着眼睛笑了笑,心痒难耐,尾音上扬,带着蛊惑的气声:“我每天晚上都梦见你,你呢?有没有梦见我?”
祝安久有些不好意思,嗫嚅了很久才说:“没。。。我最近晚上天天做噩梦,梦到我在考试,而且考的题目我都不会做,半夜经常被吓醒。。。。。”
贺洲算了下,再过两天她就要第一次段考了,怪不得最近这么忙,想了想,他说:“不用紧张,只是一次考试而已。”
祝安久嘟嘟囔囔道:“我。。。。我怕你不满意我的成绩。。。。。。”
贺洲哑然,半响,才抚着额角笑出来:“没关系,怎样都好,我心里有数。”
祝安久手指捏紧了被单,问:“好数还是坏数?”
贺洲凑近手机,笑着说:“好数,紧张就想想我。”
祝安久心中腹诽,轻轻叹了一口气,就是想你才会紧张啊,怕你失望。。。。。。
贺洲舌尖抵了下齿关,半合着眼睛,对着手机听筒低低地说:“等考完试后,每天晚上十一点和中午十二点的时候,给我打电话好不好?”
祝安久轻轻‘嗯’了句,安静的听着电话那头男人的呼吸。
贺洲抬起腕表,看了下时间,她那边已经十二点多了,于是再次低声抚慰了她几句,然后哄着她去睡觉,叮嘱她不要熬夜。
祝安久很乖巧的一一应下,贺洲闭着眼睛听着,心中柔软万分,恨不得现在就买机票回国,把小姑娘抱在怀里狠狠亲上一通。
但这事也就只能想想,真要回去了,周惊寒怕是会提刀砍他,退一万步讲,就算摆平了这些事再回去,他最多也就能抱一抱她,亲一亲脸,其他的事,他还真不能做。
他睁开眼睛,深吸一口气,微弯着腰,脊背弓起,紧实有力的手臂撑在大腿上,一手夹着烟,一手拿着手机放在唇边,屏幕的光照在他的脸上,愈发显得眉眼清俊,他轻轻说了句:“宝贝晚安。”
电话挂断很久后,祝安久都没缓过神,她无意识的扬着嘴角,心里像是浸了蜜,甜滋滋的,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久,她都没睡着,脑海中都是贺洲最后说的那句话。
“宝贝晚安。”
深夜寂静,她越来越想他,想念他温暖有力的怀抱,想他清浅的吻,想他身上淡淡的松木气息。
她鼻尖动了动,小动物似的嗅了嗅,卧室里只有她身上沐浴露的香味。
祝安久皱着眉,突然从床上爬起来,拿起手机,穿上拖鞋,打开门走了出去。
她站在贺洲房间门口,脸色微红,显然想起了前几天在门边发生的一些事,也就是从那天开始,他们的关系突飞猛进。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