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安律也那也是气话。
他毕竟是安家的人,从小到大耳濡目染,当得起一句饱读诗书,什么样的大道理他都懂,再加上还是个律师,三观也是妥妥的正。
可是,他姐这回的事情实在是太棘手了,他愁的不行,在加上生气,话说出来了,也都走了样。
但他也不打算收回,只头铁地梗着脖子,强顶的封掣的目光……
淡冷的男人沉着脸,忽而偏头看他,目光异常认真严肃:“是沐听雪握着你姐手亲手教她抡的瓶子?还是沐听雪教的那个渣男来害你姐?安律师,你这罪名扣的有点没道理吧?”
“那我也不明白了,她又是你什么人?值得你用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跟你好了20多年的兄弟翻脸?”
“……”封掣一下子被噎住,但很快,他又恢复了一副高高在上,至冷绝情的态度:“无论她是我什么人,我都不允许你逼她这么做……”
“我不会逼她,只会劝!”
“那也不行!”没有我的允许,谁也不许动她。
后面的一句,他只在心里悄悄打了个滚,没真的说出来,但气势已足够传达他的立场。
“要么你就帮我搞定江家的人,要么,我就找你前妻搞定江家的人,总之……”
这会儿安律也亦吵红了眼,他紧紧攥着手里的酒,高度近视的双眸因愤怒微微突出,显得有些可怖。
他口不择言道:“我不会让我姐坐牢的,无论用什么手段。”
封掣没再开口,但深黑的瞳孔却在灯光的掩映下剧烈地收缩起来。
表情深不可测,显是已动了真怒……
厉津帆没想到只是叫大家出来喝个酒,竟还能吵成这样,赶紧跳出来打圆场:“唉呀,你俩干啥呢这是?就为这么点破事儿,怎么还能吵起来?”
封掣和安律也异口同声:“破事儿?”
“行行行,我说错话了,我认罚,不过……”这种时候,没错也认都不算是什么难事了。
厉津帆左边看看,右边又挤挤眼,苦口婆心:“都是兄弟,都是为了同一件事,是不是再好商好量一下比较好?”
可惜,他的面子显然不管用,那两人根本不买他的帐。
安律也冷哼:“商量?他那是商量的态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