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什么关系?暗卫和丫鬟看到,只会当做没看到,要是岳父岳母看到,只会欣慰你我恩爱,才不会计较!”宇泓墨笑着道,却也知道元歌毕竟新婚,脸皮还薄,倒不敢真的把她惹怒了,只能占占嘴上的便宜,心头暗自懊恼,原本以为元歌已经十六岁,已经长成,他定然能够得偿所愿。没想到……。
没想到那种滋味竟然如此之好,以至于他食髓知味,时时刻刻都想跟她亲热,却偏偏元歌身体柔弱,而且初经人事,他不敢放肆,总要苦苦忍耐克制。偏偏他还喜欢玩火,动不动就想逗元歌,吃几口嫩豆腐以求纾解,结果每次都是引火烧身,弄得他自个火烧火燎的难受,却还得拼命地压抑。
他就像是一个饿得半死的人,明明美味佳肴就在面前,恨不得全吞进肚子里去,却又不得不压抑,只能每次一小口一小口地进食。那种难耐,简直是对他意志力的最大挑战!
谁能想到,成了亲,居然没比没成亲前还要难熬?
改天一定要教元歌强身健体的拳法,别的不说,只要身体康健些,也更加能够承受她的。
心中暗暗打定主意,宇泓墨见裴元歌脸上红晕消退,已经看不出异样,这才牵着她的手下了马车,从裴府正门而入。
对于官邸来说,通常都是从偏门进去,不过这次是元歌出家后省亲,又有九殿下宇泓墨相随,因此却是开了正门,郑重其事地将两人迎了进去。两人穿过庭院,来到正厅,裴诸城和舒雪玉早就在正厅前方坐好。丫鬟上前放了团垫,宇泓墨和裴元歌跪上去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,向两人奉茶。
裴诸城和舒雪玉早就备好了见面礼,分别给了两人。
裴府人口本就不多,只有四个女儿,裴元舞“病逝”,裴元容和万关晓刚被赶了出去,便只剩下千里迢迢从关州赶过来的裴元容和她的丈夫郑云杰。
宇泓墨倒也没有摆架子,只是眼眸中微微闪过一道棱光,转瞬即逝,拱手道:“郑兄,郑夫人!”
虽然明面上,郑云杰算是姐夫,但裴元容毕竟是庶女,而宇泓墨更是皇室九殿下,因此郑云杰丝毫不敢托大,忙拱手还礼道:“九殿下不必客气。”心中倒是暗自惊讶,都说九殿下乖张不羁,性情叵测,没想到居然对他如此客气,显然是看在四妹妹的面上,看起来九殿下对四妹妹倒真是看重,心里也代裴元歌感到高兴。
按理说,宇泓墨的认亲也就到此结束,谁知道旁边又冒出来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,不等被人介绍,却迫不及待地跑了出来,眼睛发亮地道:“还有我,还有我,我叫郑礼杰!”说着,忽然有些愣神地看着宇泓墨绝美的容颜,面色有些疑惑,“奇怪了,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九殿下?”
听到郑礼杰的名字,再看到那张年轻而充满活力的脸,宇泓墨微微握了握拳,却是笑意满面,温和地道:“我没有见过郑小公子!”只是揍过而已!
“可我真的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你?”郑礼杰苦苦思索着,这样的一张脸,见过应该就不会忘记。
宇泓墨皱了皱眉,却没有说话。
郑云杰在旁边看着不像话,唯恐郑礼杰惹怒了这位九殿下,忙喝道:“礼杰,不许没规矩,还不见过九殿下!”
郑云杰是长兄,素来有威严,郑礼杰不敢再放肆,忙行礼道:“见过九殿下!”
宇泓墨却不理会,而是目视裴元歌,表示不明所以。
裴元歌笑着道:“泓墨你别介意,礼杰弟弟是郑叔叔家的最小的儿子,从小娇生惯养,因此性情有些跳脱,不过人倒是很好。郑叔叔把他交给我父亲调教,正准备今年参加武举,你叫他礼杰弟弟就好!”
“元歌妹妹你别乱说话,我是师兄,不是师弟!”郑礼杰瞪着眼睛,不服气地道。
裴元歌撇撇嘴:“你比我小,是师弟!”
“才不是,我比你大!我们都是庚戌年二月初二的生辰,你是戌时二刻,我是戌时初刻,我比你早出生一刻钟,比你大,所以我是师兄!”郑礼杰强调道,“我娘生我的时候,因为虚弱而晕了过去,醒来时是戌时三刻,所以记错了。我问过我娘身边的乔姑姑,也问过云嬷嬷,都说我是戌时初刻生的,比你早一刻钟,我说过很多次了,元歌你不要赖账!我是哥哥,是哥哥!”
自从裴元歌到了关州,郑夫人发现她和郑礼杰同年同月同日甚至同时生,这样的争执已经发生了很多次了。郑夫人说郑礼杰是戌时三刻出生,郑礼杰却坚持自己是戌时初刻生,坚决要元歌叫她礼杰哥哥,他叫元歌妹妹,偏偏元歌就是不理他,每次都叫他礼杰弟弟,把郑礼杰气得上蹿下跳。
“礼杰弟弟好!”宇泓墨弯眉笑道,完全无视郑礼杰的话。
哼,同年同月同日生……。
郑礼杰立刻上蹿下跳道:“不是弟弟,是哥哥!”
“郑礼杰!”郑云杰厉声喝道,“你再这样没规矩,待会儿就让岳父罚你蹲马步四个时辰!”这个礼杰,自家人里随便也就算了,怎么一点都不看场合?九殿下性情难测,如今定是看在四妹妹的面上才对他们这般温和客气,若是礼杰再纠缠不休,惹怒了九殿下,对他可一点好处都没有!
不过话说回来,他是不是也在哪里见过这位九殿下?
“好嘛,不说就不说了!”郑礼杰委屈地道,却还是忍不住小声道,“可我真的是哥哥!”
知道郑礼杰因为从小娇惯,因此有些孩子气,不过也只有在他熟悉的地方才会如此,真正在外面倒也很知礼。因为把宇泓墨当做自家人,因此裴诸城也只是笑了笑,并没有在意。
不多一会儿,舒雪玉和裴元歌,以及裴元容便借故离开,留下男子们在前院说话。
裴元容知道舒雪玉和裴元歌定然有话要说,便借故离开,留下两人在偏房里。虽然知道宇泓墨对元歌有情,但他毕竟是九皇子,舒雪玉很担心元歌会被欺负,见裴元容离开,便拉着裴元歌问道:“怎么样?新婚这三天,九殿下对你可好?”
裴元歌心中一阵暖流,微笑着道:“母亲放心,他对我很好。”
见裴元歌的笑容里满是幸福和愉悦,面色红色娇媚,显然不是作伪。舒雪玉才微微放心,想了想还是悄悄问起了裴元歌房事的事情,悄声告诫道:“元歌,你身体不好,又爱耗费心神,虽然在关州养了三年,可这种事情你也别太纵着九殿下,伤了元气,到时候吃亏的都是你!”
裴元歌面色通红,却也知道母亲是为她好,低声忸怩地道:“母亲放心,他没有,他很顾忌我的身体,一直在克制。”
闻言,舒雪玉终于彻底放心,如果说九殿下连这都能够顾着元歌,想必对元歌是十分体贴周到的,随即又道:“既然九殿下对你好,你也不能仗着他对你好,就跟他使性子,要体谅他才好。”说着又道,“虽然说紫苑懂药,有她在你身边帮你调养身体是好,不过她毕竟是女孩子,有些事情终究知道得不通透,我这里有几张滋补的方子,你回去给紫苑看,让她看着你的身体情况酌量增减,把身体养好了,比什么都要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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