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衍,这个就是你的竹马吗?在F市的那一晚,你嘴里说的喜欢我,是指这个男人吧?你只是把我当成他而已。真是可笑,我商辰有一日,居然也成为了别人的替身,才能得到我爱的那个女人。”
“竹马”?她彻底清醒了,原来那晚,酒醉后的她真的把他当成了他!她听到了心如玻璃碎裂的清脆声。她的红太阳,她的白马,不是商辰毁了她的念想,而是她亲手毁了多年的牵挂。
“既如此,何不两清,各自欢好?”她的心伤痕累累,压死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,居然是本尊!
她的傲骨一再提醒着自己,不能卑微地向任何人求和。
“放手?我商辰的字典里,从来没有这两个字!”他的陌生、冷酷令她心生寒意,以往的柔情蜜意,此时却成了最锋利的刀剑,剑剑刺向她的心脏。
“我算是什么?养在笼子的鸟儿吗?”
“如果你想这样理解,未尚不可。”怒火冲天,令他变得口不择言。
“够了,商辰,这就是你惩罚我的方式吗?为了报复我令你蒙羞,你就纵容另一个女人来羞辱我是吗?金丝雀…笼中鸟…养在外面的女人…,可惜,这只金丝鸟,连她的主子对榛子过敏都不知道。你说,多可笑?”她的声音开始哽咽,为了防止不争气的泪水掉落下来,她仰了仰头,把眼泪逼了回去。
商辰不解,什么女人?什么羞辱?谁告诉她,自己对榛子过敏的?
一行清泪还是不听话,从洁白的脸上滑落了下来,她轻轻地拭去,以前他最怕她哭,只要她一哭,他都会心疼地抱紧她。现在,他脸上也闪过心疼,但是她已经不再需要了。
他伸手,想替她擦拭掉,她轻巧地躲开了。
“商辰,我们好聚好散,从此天各一方,各自安好吧!”尽了最大的努力,她还是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萧衍,我说过,休想!”他像发了疯的猛兽,以迅雷之势把她推倒在沙发上,狠狠地扑了上来,霸道的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唇上、脖子、锁骨,他的手蛮横地撕扯着她的衣服,像一头野兽肆无忌惮,为所欲为。
萧衍拼尽全力阻止他的疯狂,可是一个弱女子又怎能敌过一个强壮的男人,很快,她的力气耗尽,被迫放弃了挣扎。苦涩的眼泪无声地往下流,她闭上眼,不想再看见这个陌生恐怖的男人。
在她的脸上,他吻到了温热的泪,咸咸的苦苦的。他看见那张朴素干净的脸,苍白无一丝血气。他用尽全力冲着沙发打了一拳,破裂不堪的洞见证了他此时的愤怒与懊悔,他怎么能对她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?
耳边的那声巨响把萧衍吓了一跳,她睁开泪眼,静静地看着天花板上悬挂着的,他亲自为她设计的鱼美人水晶灯,依然纵游大海,笑容可掬。
男人坐了起来,他想给她扣上睡衣的扣子,方才发现,五只钮扣就只剩下一颗在那孤零零地往下垂着,裤子已经褪到脚裸处,裸露的皮肤上清晰地印着鲜红色的抓痕。。。
“对不起!”
萧衍已经麻木了,她的心很苦,黄连的味道,她尝过,原来黄连比它甜。
她的眼泪已经干了,除了眨动眼皮,她就像一个木乃伊,毫无生气地任由那个男人帮她穿戴,捋顺零乱的额前发,听着他沉重的道歉,而她,不会再给他任何的回应。
她听到了开门声,呯,又关上了。
她就这样在沙发上躺了许久,她已经忆不起他们在一起的甜蜜时光,她只记得他的冷,能让她身心发寒的冷,她只知道,她想逃。
江鱼儿接到酒吧值班经理的电话,火急火燎地冲到了清吧,他好二哥果然在那醉生梦死。
“二哥,你又跟萧妹妹吵了?你说你这么大年纪了,好不容易追到个小姑娘,人家不嫌弃你老就很不错了,怎么还不懂得心疼人呢!”
商辰仰头把杯里剩下的洋酒一饮而尽,杯子重重地摔在了吧台上。
江鱼儿是个不怕死的,他二哥极少出现这么不受控的行为,看样子,真是闹得不轻。
“二哥,说说吧,又有什么疑难杂症,需要小弟替你诊断诊断?”
商辰四处找酒,江鱼儿把最后那瓶像宝贝般护在怀中,笑话,再这样喝下去,不是走回家,是被抬着到急救室,为医院做贡献去了。
“二哥,萧妹妹是个好姑娘,我都能看得出来,人家真心待你,真扯不明白,两个岁数加起都奔六的人了,还闹得这么欢腾。”江鱼儿给自己倒了一杯,想了想,还是给他二哥倒了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