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宫内,太子妃金丽华忧心忡忡地坐在桌前,一个人暗自发呆。她的内心深处有太多的话想说,但却不知道该找谁倾诉。想到此处,她默默地垂泪起来。自从她得知李奋身中奇毒,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后,她便一直处于焦虑之中,不知他如今状况如何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不敢在外人面前表露半分担忧。毕竟,她的身份特殊,不能轻易流露情感。
她原本想向兄长询问情况,但听闻兄长已离京赴外县担任县令,无法为她提供帮助。而李奋此刻生死未卜,让她心急如焚。身为当朝太子妃,金丽华心中的苦楚难以言喻,但又不知如何启齿。就连日常的吃饭和睡眠都受到影响,她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堪。
就在这时,一名宫女前来禀报:“奴婢见过太子妃殿下。殿下,怡康公主过来请安,请太子妃殿下明示,是否召见?”
太子妃金丽华皱着眉头,语气带着些许哀怨地说道:“这几日我心情不好,连吃饭都没胃口,睡觉也不踏实。或许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闹腾得厉害吧。”
宫女关切地劝道:“殿下,您还是见一见怡康公主吧。和她说说话,解解闷儿,也许心情会好一些呢。看到殿下一个人在这里发呆,奴婢心里真不是滋味啊。况且,殿下怀着的可是皇孙,您可得保持好心情呀!”
太子妃金丽华微微点头,似乎觉得宫女说得有道理,于是回答道:“嗯,你说得对。那你去请怡康公主来吧。另外,把宰相家的那个孙女也请来,就是那个叫宋瑶的,让她来陪陪我聊聊。不过……算了吧,估计她也抽不开身。”
宫女连忙答应下来:“好的,殿下。我这就去请怡康公主,让她进来陪殿下说话。至于宋瑶姑娘,我会派人去请的,请殿下放心。”说完,宫女便匆匆离去,按照太子妃的吩咐去安排。
怡康公主赵宁一进来就看到太子妃金丽华一脸憔悴地坐在桌子旁边,心疼地说道:“嫂子!这才多久没见呀?你这气色怎么这么差?这下面的人是怎么照顾你的?我的太子哥哥也真是的一点心都不操。他一天在忙什么呢?”
太子妃金丽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回答道:“没怎么。就是肚子里这个小混蛋闹的。吃不好睡不好。也不怪伺候的人。太医天天过来看。太子殿下也是每天按时过来。也不知道怎么了。就是感觉到心情不好,很闷。”
怡康公主赵宁连忙安慰道:“嫂子。我问过太医了。说您的预产期就在这几天。可一定要注意呢。平时尽量少走动。太子殿下这几天都把公务推辞了好多。好多事情都到东宫来办了。”
太子妃金丽华微微一笑:“妹妹快起来吧!”然后转头看向赵宁说道:“你怎么今天过来了?这段时间在忙什么呢?”
赵宁回答道:“我能忙什么?没事干呀。然后就是练字。”接着她好奇地问:“大嫂,你大哥离京了你知道吗?”
金丽华皱起眉头,疑惑地问道:“我不知道啊,什么时候走的?为什么要离京?”
赵宁解释道:“昨天走的,说是要去地方历练。这可是个好事,朝廷打算重用他呢!”
金丽华有些不悦地说:“咱们老祖宗有规矩,后宫不得干政。这个我明白。只是我身子都这个样子了,怎么会让我大哥离京呢?”
赵宁安慰道:“大嫂别生气,我太子大哥也是一片好心。他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,专门让我过来和你说说话。”
这时,宫女带着宋瑶进来了。宋瑶跪地行礼:“见过太子妃殿下,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。见过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。”
金丽华微笑着说:“宋姑娘免礼平身。”
宋瑶起身,向金丽华福了一礼后,又向赵宁福了一礼。
太子妃金丽华微笑着对宋瑶说道:“快些起身吧,莫要多礼,本宫就是觉着无趣,便让下人将你请来,与本宫闲聊几句罢了。”她顿了一下,又轻声问道:“这样是否会显得有些冒失呢?”
宋瑶连忙回道:“太子妃殿下,您说笑了。臣女心中也一直惦记着殿下,正想着找个机会来拜见您,没想到您的下人就到了,这实在是太巧了!何来冒犯一说呢?”说着,她轻轻一笑。
这时,一旁的怡康公主赵宁开口道:“宋才女,这段时日你的书法可有精进?上次咱们一同在金大人家中欣赏过李大人的书法后,不知你可有何感悟?书法技艺是否有所提升呢?”
宋瑶谦虚地回答:“承蒙公主殿下挂念,臣女的书法自然是有所长进的。毕竟能目睹当朝书圣的墨宝,这可是难得的机遇啊。只是……只是听闻李大人如今身中剧毒,性命垂危,连太医们都束手无策。”她的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。
“是的。”怡康公主赵宁点了点头说道:“这么大的事,满京城都传遍了,我怎么能不知道呢?我还去李府了,只是进不去,门口有御林军在值守,说是奉了父皇的旨意,所以我也进不去,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。不过有一个好消息,我去的时候也没有见到李府门前有办丧事的痕迹,这就说明李大人虽然身中奇毒,危在旦夕,却并未身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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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金丽华听到怡康公主赵宁这么说,觉得很有道理,心情也好了一点,开口说:“你们两个果然是女中豪杰,非同一般呀!人家那个李奋听说都订婚了,你们还念念不忘的,他那个未婚妻也是个醋坛子,小心啊,别让人家找上门,到时候说不定就是京城的一桩美谈了。”
怡康公主赵宁说道:“嫂子,我才不怕呢!我巴不得他找上门来。侯府的孙女又如何?我可不怕她!再说了,像李大人这般玉树临风、才华横溢的男子,哪个少女会不心动?我……我赵宁就直说了吧,我肯定是想嫁给他的呀!不过我可是公主,我若嫁过去了,那个醋坛子就只能做小的啦!”说完,她将目光投向宋瑶,继续道:“宋才女,你爷爷是宰相,有没有什么内部消息?关于李大人中毒的事情。”
宋瑶无奈地摇摇头,回答道:“哪有什么内部消息啊?公主您刚才也说了,连御林军都出动了,可见这件事有多严重。我爷爷身为宰相,自然是没有消息的。就算有,他也不会告诉我的。我之前缠着我爷爷问了好多次,他都是闭口不言。不过嘛,嘿嘿,我倒是偷偷的在他的书桌上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。”
赵宁闻言,眼睛一亮,忙问道:“哦?是什么蛛丝马迹?快说来听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