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李奋来到吏部衙门的时候,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。不仅有今年刚刚考中的进士,还有以前考中的进士和无数等待选拔的官员,甚至还有很多举人在这里走来走去。他们有的在寻找自己的名字,有的则在向周围的人打听消息。很快,李奋就注意到了金立义,于是他朝着金立义走过去。此时的金立义已经被许多人包围住了,大家都在热情地跟他打招呼,并开始互相认识、拉关系。有人说:“我们都是同一年考上的进士啊!”还有人道:“我和大人您是老乡呢!”更有人道:“上次我们还在同一个酒楼吃饭来着!”“听说墨香楼的老板是你的弟弟,那里的火锅真是京城一绝啊,我去过好多次呢!”“金大人,您好啊!恭喜恭喜啊!您可真是年轻有为,前途无量啊!”各种各样的恭维之词此起彼伏,不绝于耳。
与此同时,状元陈浩然的身边也围着好几个人,而其中最显眼的就是那个让李奋感到十分熟悉的身影——肖正远。只见他像只苍蝇一样不停地嗡嗡叫,口沫横飞地说着话,与其他人进行着热情而又激烈的交谈。
李奋刚要准备说些什么,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看见有几位堂官和几个差役走了过来。他们的出现让原本嘈杂的场面瞬间安静下来,众人也开始有序地站立着,不再像刚才那样杂乱无章、纷扰喧闹。
这时,只见一位地位颇高、品阶不低的官员从人群中走了出来。这位官员正是吏部右侍郎苏明轩,他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,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威严和庄重。在场的人们都对他投以敬畏的目光,不敢轻易出声。
他身着一袭藏青色的锦袍,袍袖上绣着雅致的云纹,衣袂飘飘,更显其儒雅气质。头顶一顶黑色镶玉官帽,帽上的玉饰在阳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。礼部右侍郎身姿挺拔,步伐稳健,双目炯炯有神,透露出坚毅和睿智。
他为人正直,为官勤政,嫉恶如仇。在官员选拔的事务中,他严谨认真,注重品德与才能的考量,绝不容忍弄虚作假之辈。对于政绩考核,他更是一丝不苟,深入了解各地实情,确保公正公平。
因其公正廉明,深得皇帝陛下的信任。每有要事,皇帝陛下总会征询他的意见。而他也总能直言不讳,献上良策,为朝廷的稳定发展尽心尽力。在他的努力下,朝廷政治清明,官员们兢兢业业,
吏部右侍郎苏明轩站在台阶之上,看着下面坐着的众多官员,缓缓开口说道:“各位同僚,各位大人,今日诸位来到吏部备选,想必都是心怀壮志、想要一展身手之人。你们的资料,我已反复查阅多遍,并向吏部尚书做了详细汇报,同时也请示过宰相大人,甚至还呈递折子给陛下。目前,大部分人的情况基本都能确定下来,除了极个别存在学术不端和作风不正的人外,其余人都没有太大问题。”
他顿了顿,接着道:“由于不久前与匈奴发生战事,如今各地官员出现较大缺口。因此,这次大家来得恰逢其时。现在正值朝廷用人之际,机会难得啊!”
然而,苏明轩话锋一转,严肃地说:“但有一事,本官必须说清楚。为官一任,就要造福一方。陛下隆恩浩荡,让我们能够学以致用,施展才华。本官身为吏部右侍郎,承蒙陛下恩泽,得太子信任,受朝廷重用,自当肩负起选拔人才之重任。所以,此次选拔必须慎之又慎。诸位的资料,我已反复研读多次,如果哪位大人对此有任何不满,可以直接上书陛下,或者直接来找吏部的本宫。”
抱着为国选贤的态度和决心,经过层层选拔和考核,许多人的官职品级都已经确定了下来。
此时,朝堂之上,请出了本届恩科的前三甲以及李奋这四人上前。
只见状元陈浩然、榜眼金立义、探花楚星洛以及李奋四人一同走到了中央,他们微微弯下腰,恭敬地行了个礼,并齐声说道:“见过苏大人!”
吏部右侍郎苏明轩看着眼前这四位朝气蓬勃的年轻人,满意地点点头,开口道:“四位青年才俊,恭喜你们高中进士。对于你们四个人,陛下早就下达了旨意。状元陈浩然,授予从六品衔,任职于翰林院庶吉士;榜眼金立义,同样授予从六品衔,担任翰林院侍讲一职,同时兼任东宫太子府司案;探花楚星洛,授予正七品衔,将前往大理寺就职,具体职务由大理寺司丞安排;至于李奋,也授予从六品衔,任职翰林院侍读。以上就是对你们四人的任命,若有任何疑问或者不明白的地方,可以现在提出来。明日你们便要到各自的岗位报到,切不可延误时间。”
状元陈浩然拱手说道:“回禀大人。下官有所不解,请大人解惑。”他一脸疑惑地看着吏部右侍郎苏明轩。
吏部右侍郎苏明轩微笑着说:“状元郎请讲。有什么不解?”
状元陈浩然皱起眉头,语气有些不满地问道:“翰林院向来是朝廷的重要部门,只效忠于陛下。翰林院里的人,最低都是探花起步。下官实在不解,李奋究竟有何特殊之处,居然能官拜翰林院侍读?这简直令人难以置信。而且还被授予从六品衔,而探花楚星洛才被授予七品衔,在大理寺任职。下官着实不理解啊!”
吏部右侍郎苏明轩面色一沉,严肃地说道:“状元郎连这个都不清楚吗?不清楚没关系,本官已经讲过了。对于你们四个人的安排,陛下早就有明确旨意,并亲自吩咐过了。本官虽然也不太明白,但我绝对不会去质疑陛下的决定。如果你对此有疑问,可以直接给陛下上折子,而不是在这里胡言乱语,对陛下大不敬。”说完,他瞪了一眼陈浩然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。
状元陈浩然接着说道:“下官只是觉得有所不公而已。”他的目光转向了李奋,语气带着一丝不满:“李奋只是一个进士,而楚大人却是探花及第。名次只有一个之差,但这对我们读书人来说,名誉比性命还重要。是不是楚大人?”
探花楚星洛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。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:“陈大人此言差矣。话可不能这样说。我和李大人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。陛下这样安排自有其深意,我相信陛下不会有错的。无论是进士还是探花,都是为了效忠陛下,为朝廷效力。大家同朝为官,又何必计较那么多呢?我心服口服。李大人声名在外,诗词歌赋、书法更是当朝一绝,我怎么能与李大人相比?所以,请状元郎谨言。”
楚星洛心里暗暗想着:“今天状元郎是怎么了?脑子抽风了吗?他平时可不这样啊!”
他看着陈浩然,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和担忧。毕竟,状元郎一直以来都是众人眼中的楷模,如今却突然做出如此反常之举,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。
“你要自己找死可别带着我。跟李奋比?你怕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吧!”楚星洛暗自嘀咕道,心中对陈浩然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。
他心想:“我可不是傻子,怎么会让你轻易利用呢?”
楚星洛深知官场险恶,但没想到陈浩然竟然会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公然与李奋比试,甚至不惜冒着被人识破的风险。
“真不知道李奋是怎么得罪你了,在这么重要的时候你都不忘记恶心他一把。”楚星洛暗暗摇头,觉得陈浩然的心胸过于狭窄。
作为状元郎,陈浩然本应心怀宽广,以天下苍生为重。然而此刻,他的所作所为却令人失望不已。
“你这是把所有人都当傻子,只有你自己最聪明。谁不知道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?太搞笑了吧,居然还想利用我。”楚星洛在心中冷笑,对陈浩然的行径嗤之以鼻。
他明白,陈浩然的目的就是想要借助自己来打压李奋,从而彰显自己的才能。但这种手段实在太过卑劣,不仅伤害了他人,更损害了朝廷的形象。
楚星洛感慨万分,感叹官场的黑暗与复杂。在这个充满利益纷争的世界里,人心难测,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困境。
正当此时,傍眼金立义站出来指责陈浩然:“大胆陈浩然,你贵为状元郎,陛下御笔钦点。你不想着如何报效皇恩、效忠陛下,却在这里质疑陛下,这是大不敬之罪!你在此处勾陷同僚,挑拨事端,究竟意欲何为?今日这么多人都看着呢,难道你不怕受到严惩吗?”
金立义的一番话掷地有声,令在场众人皆为之震惊。他们纷纷看向陈浩然,期待着他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而楚星洛则在一旁默默观察着局势的发展,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没有被卷入这场风波之中。。
“你似乎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。你只是一个状元而已。竟敢如此慢待陛下!这里是吏部,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?你也未免太放肆了吧!”楚星落脸色阴沉地说道:“还有,苏大人还在这里呢,人家什么话都没说,你竟然敢率先质疑,简直就是无拘无束、大逆不道啊!”
状元陈浩然连忙解释道:“楚大人、金大人,你们误会了。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。我只是有些不解罢了。陛下对我的恩情,我这辈子都报答不完,怎么可能会去质疑陛下呢?这么大一顶帽子,可千万别往我头上扣呀,请两位大人手下留情,我在此向二位赔个不是。”
尽管嘴上这么说着,但陈浩然心中却觉得十分憋屈。他原本以为只要把话说清楚就行了,没想到楚星落和金立义两人却迫不及待地跳出来指责他,而李奋则一言不发。
面对这种情况,陈浩然不禁感到困惑不已。这李奋究竟有着怎样的魔力,能让他们二人如此激动?尤其是金立义,自己根本不敢招惹他。如果得罪了他,那自己岂不成了众矢之的?想到这里,陈浩然的内心越发沉重起来。对于金立毅的身份他早已有所耳闻。只是没想到今天这么尴尬。
吏部右侍郎苏明轩说:“好了你们不要吵了。一切自有公断。状元郎今日的事情希望你吸取教训以后不要范,免得自取其辱。你怎么能做出这般举动?说出这些话。壁立千仞无欲则刚。你是当朝状元。要有格局和胸怀。希望你好自为之。今天本官就不怪罪你了。下一次绝不轻饶。”
“不过有一点你说的很对。翰林院培养出来的都是国之重臣。在未来都是要独当一面的。不是尚书就是侍郎。大康王朝开国以来。翰林院出来的人。官职就没有低于三品的。”苏大人面色严肃地说道:“大家同朝为官。要相互帮助相互尊重。不要搞那些尔虞我诈背后捅死刀子的事情。这样只会害人害己。”
状元陈浩然一脸惶恐,急忙道:“感谢苏大人教诲。下关铭记在心。下官失言了请大人怪罪。感谢苏大人。下官万万不敢质疑陛下。绝无此意。可能是今日吏部备选。有些过于激动了。所以就开始胡言乱语了。大人莫怪。我给李大人赔不是了。清李大人大人大量。不要怪自己本官才好。”
李奋呵呵一笑,摆了摆手,说:“没有关系。既然陈状元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行。道歉不道歉的都无所谓。我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。”他看着陈浩然,眼中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。你身边的那个人不就是例子吗?他自己心里明白。好了没事。都过去了我早已经忘记了发生什么事了。我们都是读书之人。以后要主政一方。可不能这个样子。读书不仅仅是为了获取功名。也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。让自己有所作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