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吧?”黎星随口关切一句。
宴安顿时喜笑颜开,他笑道:“没事没事,有你关心我,这顿打就没白挨。”
黎星: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倒真没想关心他,自己只是来他这儿打听裴云疏的境况的,但现在。。。。。。宴安这样高兴的模样,倒是令他不好意思开口了。
黎星看了看,一旁的下仆正端着一碗药,便顺手端了过来递给他,语气平常:“喝药吧。”
宴安苍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润:“好好。。。我喝药,这就喝。。。”
“你们先下去吧,我来照顾他。”黎星淡淡道。
屋子里的下仆和侍从看向自家公子,见他仍旧痴痴看着黎星,对身边的一切恍若未闻,不由叹息,轻手轻脚地收拾好东西,安静退下去了。
黎星给他掖了掖被子,不小心碰到他的伤口,宴安疼得脸上一皱,骂的却是谢筇竹:“谢筇竹那个混蛋!狗日的黑心肝的东西!别给我逮到机会,否则我定要他好看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黎星有些无语地看着他,心道,你还是不要说大话了。
每次我见你,你都是在挨揍,要么,就是在挨揍的路上。。。。。。
嘴上骂得最狠,但总是挨最狠的毒打。
见黎星有些沉默,宴安摸了摸鼻子,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,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他了:“我知道,你找我是想问裴少家主。”
黎星顿时眼眸一亮,他点点头,脸上挂起一个温柔的笑容:“你愿意告诉我吗?”
宴安如实道:“他没事,就是给谢筇竹绊住了,谢筇竹那个黑心鬼的手段你是知道的,十分难缠,但依我估计,这两日也应当快到了。”
黎星心中狂喜,太好了!谢筇竹说的话,他是不信的,唯有宴安说的,还可信几分。
现在听到裴云疏没事,并且,真的来找他了,怎么不令人觉得心头欢快,喜不自胜!
看着他开心的模样,宴安神情一暗,有些颓废地想叹一口气,但还是忍住了,只觉得,身上的伤好像更疼了。。。
“盛京如今怎么样了?”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后,黎星才有空关心别的。
“。。。援军赶来了,太子殿下亲自出战,里应外合,虎贲军投降,一反颓势,解救盛京百姓于危难中。”
“那就是说盛京已经没事了,一切如旧?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也不是,陛下经此一役,身心俱疲,百感交集,日前已颁布了罪自召诏与传位诏书,只是太子殿下再三拒绝了,只是代掌一切政务军务,受封摄政王。”
“啊?”没想到这场变动,最终的受益人竟然是太子。。。哦不,是如今的摄政王。
他倒真是因祸得福,占尽了好处,黎星心里这样感慨道。
“对了,他怎么不立即发兵榆关,问罪谢氏,斩杀谢筇竹呢?”黎星有些不解。
宴安耐心解释道:“谢筇竹打的旗号是渝亲王为首的清君侧,如今目的已达到,占了忠臣大义的名声,然后劝说虎贲军受降,又亲自捧了叛首渝亲王等残害百姓的罪魁祸首的首级请罪。”
“如此一来,谁能杀他?将罪也只是褫夺兵权,禁足谢氏,连封号都给他们谢氏留着。”宴安叹息一声,只是简单的说两句话,有很多事,他都没告诉黎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