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他十分诚恳的劝诫黎星,听雨是燕王的禁忌,最好不要招惹燕王,否则,后果很严重。
听了这话,黎星差点被气笑了,有什么了不起,燕王就像是有个藏着掖着的宝贝不给人看一眼,小气吧啦的!
他恼怒的拂袖而去。
有什么大不了的,任燕王有什么什么宝贝再了不得,那也不如他的宝贝!
虽然嘴上说是不屑,可他就是这样的性子,越是藏着不给他看,就越是会日思夜想,心里像是有小猫儿在抓挠似的。
夜里,难得的失眠,忍不住翻了个身,裴云疏起身,唤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,坐在床沿,半搂着他,轻轻顺了顺他的背:“是有什么心事吗?”
“吵醒你了?”黎星有些懊恼,这些日子以来裴云疏本来就睡得晚了些,他正心疼呢,况且他刚才翻身已经很小心了呀。
“没有。”裴云疏淡淡道。
挥退侍女,亲自将水杯送到黎星唇畔,细心妥帖的喂他喝。
黎星润了润喉咙,在他怀里靠近了些,心里也是有些歉疚,抬眼,是裴云疏清淡的面庞,眼神里并没有被打扰了睡眠的困意,那双眼,只是一汪平静而清澈的湖水。
“我只是怕打扰你。”黎星啜啜道。
“你的任何事,对于我来说,都不是打扰。”说这话时,裴云疏嗓音清冽,轻轻淡淡,却无端的令人心下一动。
仿佛是有着无边的安定,与心安。
黎星伸手环抱住他的腰,将大部分脸埋在他的胸膛,也不说话,只是想感受一下这一刻的感觉,想让它停留得更久一些。
裴云疏静静的任由他抱着,低垂下眼眸,看着他的头顶,以他感受不到的力度,轻轻的抚着他的发丝。
眼神静若秋水,宁静而又轻柔。
黎星想了想,尝试着开口:“嗯……假如,我是说假如……”
“我心里在想着一个人。”
裴云疏的手一顿,拿着杯子的左手无端的捏得紧了些。
在黎星看不到的地方,那双平静如湖的眼眸微暗。
很平静的问道:“是谁。”
黎星十分依赖的直言不讳,他闷声道:“就是燕王他的心肝宝贝,听雨。”
裴云疏微微侧身,放下了手中的水杯,语气平缓:“哦,是因为感到好奇吗。”
黎星先是点点头,复又抬起头:“你见过这个人吗?他是个怎样的人?”
裴云疏静静凝视着他,半晌,伸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梁,唇畔轻轻一笑:“好奇心不要这么重。”
“不能说吗?”黎星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。
“也不是不能说,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。”裴云疏伸手拉了拉被子,给他盖上。
娓娓道来故事的因由:“漠北之战,那是顾非胤第一次上战场,年少气盛,清扫了大漠深处的不少部落,同时还屠戮了一个部落,得胜而归,同时也带回来一个战俘。”
“哪个战俘就是听雨?”黎星问道。
裴云疏点点头。
黎星有些惊诧:“那……他屠戮的那个部落,也是听雨的……”
裴云疏轻轻点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