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嬷嬷也来作证:“少夫人,今日绿珠确实一整日都没有出门。”
至于那个荷包,也的的确确是春眠给的。
倒是同绿珠说的这些都对上了。
可明眼人都知道怎么回事。
春眠在那边想要吼叫,可因口中被塞了东西声音微乎其微。
宋璃示意绿珠下去,转头看向春眠:“若我摘了你口中的东西,你还不能好好说,那便直接送回宋家。”
“你应当知道宋家送你过来是做什么的,便这般无功而返,你说届时我母亲会留你一条命吗?”
原还急着诉说自己冤屈的春眠一震,随即还在扭动的双手便立刻垂了下去,两行清泪也随之滴落,似是已经想到自己回到宋家会是何等下场,眼带恐惧的柔顺点头。
“放开她。”
春眠立刻将抹布扯了出来:“小姐,您别信她的。”
“分明就是她想要做二公子的姨娘,所以才让我拿了她的东西去贿赂两位嬷嬷,再趁人不备,给二公子的茶水中下泻药,趁着二公子出恭时,要同二公子偶遇。”
“可是我没想到她都是骗我的,出现在那里的居然是马夫!”
绿珠听后反驳。
“你既然说我让你给二公子下药,那即便被换成了别人,同别人苟合的也应该是我,为何会变成了你?”
“还不是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
春眠想找理由,可是无论如何都不知道应当说什么。
是啊,她出现在那边,本就已经证明想要攀高枝的是她了,如今铁证如山,旁人哪里会在意她说了什么?
都怪绿珠,都怪这个贱人!
倘若不是她一直在说她们将来一定要做姐妹,还说什么不分先来后到。
她怎甘心屈居人后,自是想要率先攀上二公子才是好的,所以才着了道。
春眠想想便悔恨的不行。
看着这二人的神色,宋璃便已猜出个七七八八了。
那绿珠是个有心机的,不过这么一点小小的算计就让春眠成了出头鸟。
春眠也确实愚蠢。
她抬头看向柳氏:“母亲,您怎么看?”
虽抓住的是春眠,可她知道,柳氏未必不会只处决一个。
“怎么看,还能怎么看!这两个小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,竟然还想勾引我儿子,现在就去找人牙子,把这二人都给我发卖到最低贱的窑子里去!”
田氏气的直跺脚:“幸亏你们两个蠢材自己起了争执,否则我这儿子岂不是要让你们给祸害了啊!”
尤其是绿珠这个贱人,她花了一万两买的啊!
不求能回本,但是好歹在侯府中别太碍眼。
周家男人鲜少纳妾,哪怕到了最后绿珠不能给她儿添个一儿半女,那若是她消消停停的,放归清白之身也可以啊。
结果她偏偏,偏偏……
田氏越想越气,恨不得现在就三刀六个洞将绿珠处决了!
柳氏见她如此激动,只示意田嬷嬷将人给拉住,随即红唇轻启:“春眠,杖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