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你们的计划进行的并不算顺利。”华英雄总结道。
“不得不承认,‘忒修斯计划’遇到了相当的困难。不过,我们在计划的第二阶段,仍然继续进行了一些努力。”m先生说道:“公元409年,我们再次向这片东方大地派出穿越者,这次的目标是。。。”
“南北朝时期么。。。”足利义持思索着,然后猜测道:“难道是崔浩?”
“确实是此人。崔浩凭借穿越者的知识,在那个并不太平的年代,每每都能作出正确的选择,在北魏可谓无往而不利。”m先生说道:“但是,这样谨小慎微的应对,消耗了他太多的精力。等到他终于有机会进行天文学上的历法改革之时,已经年近七十,之后更是卷入各种争端,以致身死。从此,我们在东方的第二阶段计划也告一段落。虽然并非没有收获,但是结果并不理想。那样遥远的时间回溯,使得我们的影响力过低,无法作出更多的改变。”
“东方结束了。也就是说,西方还有其他人?”字母哥问道。
“几乎是跟东方这边相同的时间段。公元387年,我们派出首位女性穿越者,目标是埃及北部的亚历山大城,在那里有一场关于芝诺悖论的辩论。”m先生说道:“没错,那个女人,名叫希帕蒂亚。”
“芝诺,又是歪果仁?”朱元璋颇觉不爽:“这个什么悖论,又是个啥?”
“芝诺悖论算是一个哲学问题,涉及到数学上的极限原理和物理学上的普朗克常数,总之很难简单地说清楚,不用在意这些细节。”华英雄略作解释,但是感觉也没解释清楚任何东西。
“跟你们这些穿越者聊天,感觉比跟那些遭瘟的书生聊天还累。。。”朱元璋吐槽道,又喝了一口无糖型快乐水,选择继续当听众。
“那么我们说回希帕蒂亚。她在穿越者的帮助下,成为史上有记载的第一位女性数学家,尤其在几何学上颇有建树。并且,她为了数学研究,谢绝了很多青年男子的追求。”m先生说道。
“不愧是干大事的人,这都谢绝!”解鲁终于找到自己能插上嘴的话题:“如果是我,肯定选择爱情!”
“刚才是谁吵着想当赵高来着。。。”朱元璋扶着额头无奈道。
“但是,当时的环境并不能为她提供更多的帮助。”m先生继续道:“当时的亚历山大大主教,是狂热的基督徒,将希帕蒂亚视为异端。终于有一天,她被教会中的狂热者拖入教堂,残忍杀害。我们由于能力有限,没能为她提供保护自己的能力。之后,更是有教宗格里高利一世焚烧罗马图书馆的行为,使得欧洲彻底陷入黑暗的中世纪。至此,忒修斯计划第二阶段,在欧洲也陷入停滞。”
“所以,你们直接跳过千年时光,选择了目前这个时代。”华英雄说道。
“没错。根据我们对于时间线的探测,无论是东方还是西方,在这个时代,都有不少可以入手的时间点。”m先生说道:“不过,你们几位,并非是我们派出的第一批穿越者。我们派出的第一个人,穿越目标是1380年的天界寺僧人——道衍。”
“什么?!是当时席应珍口中的那个道衍?!”自从那次听到道衍这个名字,朱元璋一直有所留意。根据他的调查,道衍是在洪武十五年被朱棣带到北平。而根据后世的史料,道衍正是后来帮助朱棣登上皇位的关键人物。
“如果是道衍的话,他的做法应该会跟我们有所冲突。为何你们会这样选择?”华英雄也对这种做法感到不解。
“席应珍这样的人,在我们看来,都是潜在的穿越者人选,这些人因为本身纠缠在时间线的因果律之中,因此对于相关的事物有特别的感应能力。而我们选择道衍,是在你们出现之前。因为道衍的穿越,时间线已经发生改变。我们因为拥有部分‘源数代码’黑暗面的技术,因此才能保存相关的记录。”m先生说道:“穿越者道衍,来自一个更加黑暗的未来。在他的时间线中,朱允炆即位之后,大量恢复诸如井田制等过时的制度,并且大量减轻江南地区的税赋。”
“江南地区向来富庶,粮食产量也是大明最高的,理当多缴纳赋税,以帮助其他贫困地区。”朱元璋分析道:“如果降低江南的税赋,全国其他地方,就会受到影响。否则,朝廷就会入不敷出。长此以往,大明危矣。难道,那个时间上,允炆削藩成功了?”
“没错,那个时间线上没有道衍的帮助,朱允炆削藩成功。也正因为朱允炆的一系列政策,导致多地民不聊生,山东地区唐赛儿起义提前爆发。虽然该次起义同样被扑灭,但是至此,南北两边的隔阂已难以修复,金帐汗国卷土重来,占据北方大量地域。同时,帖木儿汗国也占据了哈密等地。至此,大明成为偏安南方的政权,同时由于没有及时赶上航海时代,逐渐落后于世界文明发展。而欧洲也受此影响,文艺复兴比现在推迟了百余年。”
没想到原本的时间线,大明竟然是这么摆烂,朱元璋内心烦闷,又无处发泄,只能自己生闷气。
“难怪道衍如此坚定的要怂恿朱棣靖难,并且能在极为不利的情况下逆风翻盘。”华英雄说道:“既然道衍在这个时间线上成功了,为何还要我们过来呢?”
“道衍成功的时间线,就是你们所知晓的那个。很明显,这样的发展无法达到我们的要求。”m先生解释道:“虽然时间点越靠后,我们能施加的影响越大,但是,越靠后的时间点,对于人类历史走向的影响程度就越低。根据我们的分析,现在我们所处的时间点,是介入的最佳时机。为了确保能达到想要的效果,我们开启了‘拉撒路计划’。”
朱元璋眉头一皱,谴责道:“怎么又是莫名其妙的歪果仁名字?你们这个计划那个计划的,就不能换个取名的方法吗?”
“不好意思,取名就是这个范式,也不是我们发明的。”m先生无奈道:“要不,改名叫‘贺瑀计划’?反正应该是差不多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