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箱里好像也没有饮料,只能喝白开水。钟弥暗暗埋怨自己的一时冲动。
到了家,她拿出钥匙开了门,深吸一口气:“请进。”
房子是个小小的一居室,并不拥挤,开了暖黄色的灯光,看起来算得上。
钟弥请温徒坐下,捧着热水壶去厨房烧了水,回来时他正回头对着身后的墙面上看。
墙上挂了几根绳,用小夹子夹起了不少照片。
“都是用拍立得拍的。”钟弥见他好奇,从一旁的书架上拿下一个粉色的小相机,坐到他身边,瞄准他。
温徒看向她,听到“咔嚓”一声。
相纸从相机里滑出来,钟弥拿在手里,忍俊不禁,原来温徒也有一脸无辜的时候。
她忘了,他喝醉了。
温徒伸手指了指墙上的一张照片:“这是谁给你拍的?”
钟弥一看,脸色“腾”的红,他眼睛可真尖。
那张照片的风格很暧昧,是一时兴起之作。画面中的她,背对相机坐在地上,散开了衬衣,露出一侧肩头,头发散乱,回头轻佻地看着镜头。
钟弥很少拍这样的照片,偶尔的兴致不经意被留在了相纸上,拍得挺好,她没舍得扔。
“这是自拍。”钟弥解释道。
温徒好像不太理解,她就做了个示范,打开了定时拍摄功能,找了个小三角架把相机架起来,对着温徒调好了构图,按下定时,飞快地坐到他身边去。
“准备好。”她示意温徒一起看镜头。
这时,厨房里传来水开的声音。
“呜——”
钟弥下意识往厨房的方向一看,画面“咔嚓”一下定格。
她起身往厨房跑,拍立得慢慢打印出照片,温徒起身过去拿起来,没拍成功,他们都没有看镜头。
她看着镜头外,而他在看着她,长长的睫毛垂下,仿佛蕴藏着不可说的情愫。
温徒捏捏眉心,希望自己可以醒醒酒。
她端着水杯回来,看到他捏眉心的动作,问他:“不舒服吗?”
水还烫着,一时入不了口,她拿出手机查怎么解酒。
温徒喝多了倒是很安分,坐在那也不爱动,不说话,她查着查着,就发现他在看她。
“别看了。”钟弥手摸了一下杯子,没刚刚那么烫,“喝点水。”
她点开几条搜索结果,放弃了给他解酒这件事,因为家里什么也没有。
所以,她到底是吃了什么胆,把醉酒状态下的温徒带回了家?尽管他现在很安分,但也是个安分的危险分子。
钟弥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那张相纸上,拿过来看了看。
心跳飙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