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恩齐:“……”
陆听寒:“……”
陆听寒:“……老师,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。”
苏恩齐在此时将年长者的成熟和高情商表现得淋漓尽致,短短两秒钟里,内心波澜万丈,脸上已露出了慈祥微笑——如果不是他的眉梢在微微跳动,就更完美了。他说:“这个,啊,年轻人,挺好的,挺好的,不打扰,正常,理解。”
陆听寒:“……”
苏恩齐保持笑容:“唉怎么已经那么晚了,人老了就是熬不住,哈哈。”说完光速挂断了通讯。
陆听寒:“……”
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他不再纠结,起身把卷宗掩了,回到卧室。
床头灯亮着,时渊还是蜷成一团,睁大眼睛看着他:“对不起,我不知道你在打电话。”
“没事,是私人电话。”陆听寒坐在床边。
“我没惹什么事吧?”时渊又问。
陆听寒揉揉眉骨:“不能这么说,还算是帮了我一个忙。”
“什么忙?”
“帮我挡了月老的红线,不出意料的话月老不会再尝试了。”陆听寒说,伸手关了灯,“永绝后患,干得很好,下次别再这么干了。”
时渊根本没听懂陆听寒在说什么,但是陆听寒终于上床了,他高兴起来了,往陆听寒的怀里滚。
于是在一片黑暗中,陆听寒的怀中多了暖洋洋的时渊。
陆听寒说:“床那么大,你睡过去那边。”
“离那么远我会害怕的。”时渊不肯挪窝,“我刚刚睡不着,查了‘社交距离’是什么。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。”
陆听寒:“……”
时渊说:“但是你可以对我动手动脚。”他的语气特别期待,“我刚刚已经在床上玩了自己了。”
陆听寒:“……”他沉默了两秒,“时渊,我现在也有点害怕了。”
时渊:?
陆听寒说:“我们不要乱,理一理。你说的‘动手动脚’是什么?”
“就是你可以摸我的头和尾巴,”时渊说,“挠下巴也可以。”
陆听寒又问:“那‘玩自己’又是什么?”
时渊回答:“我喜欢打理尾巴上的鳞片,而且喜欢抱着尾巴。”
陆听寒无言以对,终于弄明白了——
时渊只是单纯在讲怪话而已。
并不是想做怪事。
他说:“时渊,这些话不能这么说的。”
“那要怎么说?”时渊问。
“总之不要再对别人说了。”陆听寒讲,“这些是不好的话,有机会我会跟你解释的。”
“好吧。”时渊一直很听话,答应了他,隔了一会他又说,“陆听寒,我可不可以问你一点事情?”
“你要问什么?”陆听寒说,“不要问我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。”
时渊:“哦——”他想起了吕八方和指南针,“其实我有个朋友会下蛋,我到时候问他好了。”
陆听寒:“……你这都交的什么朋友。人怎么会下蛋呢?”
“不会吗?”时渊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