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门悄悄被推开,何怡岚缓步走了进来。
她眼神凶狠,手上拿着一把匕首,快意的看着床上的人。
骆穗岁虽然感受不到自己的心跳,但还是能知道自己有多么紧张。
自从上次挡过一次子弹后,她的魂魄一直很虚弱,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沉睡。
她也不知道这次自己还能不能帮得上忙。
只见何怡岚下手没有一丝犹豫,眼见匕首穿过她的身体,向时叙白的胸膛扎去。
而此刻本应在熟睡的人,忽然张开了双眼,死死的握住了胸口的匕首。
何怡岚瞧见时叙白醒了,脸上没有惊慌,反而有些疑惑。
“你怎么会醒着!”
“就等你今天呢。”
时叙白手上用劲,匕首便从她手上脱落下来,随后猛踢了一脚,单手卡住她的喉咙,单手绑起了她的手腕。
骆穗岁惊心动魄的看着这一切,直到时叙白报警,警察将人带走。
何怡岚想要螳螂捕蝉,却不知谁才是那个蝉。
等何怡岚被抓走后,骆穗岁发现自己也可以出别墅了,于是,赶忙搭车跑到了她住的公寓。
然而,还是去晚了一步。
被折磨的不像样的她,服下了安眠药,轻轻闭上了眼睛。
她坐在旁边,听到了自己讲的最后一句话。
“若我能重来一世,该有多好啊。”
直到床上的她停止了呼吸,骆穗岁的身体也逐渐变得透明。
原来,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穿书。
一切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臆想,老天爷给了她一次重生的机会,但是她好像还是没有把握住,竟比前世死的还早了一年半。
她的人生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吗?
直到最后一刻,她见到了闯进屋子的时叙白,见他抱着她哭,忽然觉得也没什么不值得的。
只是,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。
——
“滴”“滴”“滴”
她怎么还能听见声音?
这熟悉的,心电图的声音。
是她又穿到她母亲去世的那天了吗?
“穗岁,穗岁?”
不对,这是时叙白的声音,他在叫她的名字?
骆穗岁强忍着剧痛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映入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,还有这刺鼻的消毒水味,让她忍不住的皱眉。
时叙白慌忙起身,低头看着她的眼睛:“醒了,穗岁?听得见吗?听得见动一下手指好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