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昨日那样说,肯定每天和燕舸有特殊交流。
在找出之前,宋悦笙不能死。
他也没办法拿好不容易谋划而来的皇位做赌注。
“才人,请。”
浣衣局是给各宫主子洗衣服的地方,贬去里面和宫女无异。
小福子还是保留了文蔓的一丝主子尊严。
但文蔓本人这么想。
她瞪了小福子一眼,恶狠狠地撂下一句威胁的话。
“萧归熙,你别后悔!”
文蔓收起了告诉他重生的打算,萧归熙这样的人就应该追妻火葬场!
萧归熙烦躁地蹙眉。
如果后宫都是这样不知轻重,不懂礼法的粗鲁之人,他把这些人纳入后宫有什么意思?
他忽然想到另一件事。
他来绛雪宫那么久,连宋悦笙的影子都没看见。
真是好大的架子!
她拿皇宫当什么?拿他当什么?
随意进出的将军府?
萧归熙的脸色阴沉,用力甩了下袖子,大步往后面走去。
走到一半,他听到有女人的哭声。
不由得疑惑皱眉。
再往前走,他呆滞在了原地。
宋悦笙瘫坐在地上,红色的血从胸口渗出了一大片,染红了攥着衣服的右手。
她穿的淡色衣服,红色显得格外明显。
嘴唇紧抿,唇上没有一点血色。
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往下低落。
萧归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她,哪怕是曾经被山匪劫进了山里,她也没像现在这般虚弱无力。
好像在极力忍耐某种痛苦。
痛苦?
萧归熙想到了昨天被她插进胸口的簪子。
“早知痛苦,当时何必要做那么绝?”
宋悦笙抬眸瞧他,忍着越来越重的电流和绞痛:“被污蔑进牢狱的是我父亲。臣……我身体不适,请陛下……”
一说话,积攒在口腔中的血又喷了出来。
这个教训非常深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