习惯停在五步开外,“五代目火影大人,您是否还记得我们之间的协议?木叶要过河拆桥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,难道就不怕会落人口舌遭人非议嘛?”
他的不客气,纲手面上不豫口气也很冲,“加愚也,我木叶不是那种背信弃义之徒!跟木叶签订契约的是宇智波轮,而不是你!”人就是这样子,他在的时候只记得他如何歹毒不堪,一不在又觉得他千般万般的好,真是讽刺。
冰绿色的眸子移了些许,看向纲手的视线里带了些赤裸裸的以前被掩藏起来的东西,残忍、嘲讽、傲慢、轻鄙。四目相交的一瞬纲手不自然的别过脸,她不敢相信自己瞬间的恐惧,本能的躲避眼底锋芒必露的犀利。
恐惧如蛇的信子,缓慢的爬着,冰凉的蛇腹滑过皮肤寒气透过毛细血孔渗透肌理、血肉,一点点的冻结,最终到达心脏……
然后,他笑了,倾国倾城,蔓延的毒如妖冶的曼殊沙华,片片绽放。
“跟木叶签订协议的是“破”的首领,而我,就是‘破’最高的领导人。
“还是说,木叶从来就没想过要履行协议。宇智波斑一死,就翻脸挥刀相向!”语气缓慢不疾不徐的,话的内容却刁钻的很,字字挑衅容忍的底线。
使眼色,纲手纲手发脾气之前就被顾问的人拦住,取而代之的是顾问的发言。
“宇智波家的是是非非,我木叶不再过问。但也容不得尔等肆意诋毁!加愚也君麻吕,看在宇智波轮的面子上我们不追究你方才的言语,道歉然后就跟你的下属们速速离去。”
义正词严的一通话,听得轮差点都鼓掌叫好。
解下颈上通体雪白的冰晶,不解的视线中摊掌碾碎,那一眼就明白顶级的雪晶,从他指缝漏下点点碎屑,流沙般消失在细风中。扎破掌心,血滴在地。
其他人不明白这块雪晶的来历,林遥却是知道的清楚。那是君麻吕宝贝,轮从雪女峰带下来雪玉再亲手打磨,是为君麻吕特别制作的独一无二的至宝,远胜过他的生命。如今却随风消失的一滩细末,灰飞烟灭。
疑惑和凝重交替渲染过,君麻吕的反常意味着什么,答案只有两个。彻底疯了;或者,君麻吕已经不在了……
如果是后者,那现在在君麻吕体内的人,又是谁?
林遥小心的扫过宇智波鼬,异常沉默的人,他的无动于衷甚至是维护的姿态,以及那不可思议的冷漠,简直是反常到了极点。最贴近轮大人的人,他的一举一动间接反映了轮大人的意向。如此,答案就呼之欲出。
心,漏跳了不止一拍。
红叶分了个眼神瞥向他,林耀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直到红叶出声吵他,回红叶个安抚的微笑,林遥抓住红叶手臂的指,微微的颤抖。
红叶皱眉,林遥的样子很反常。
“相信他吧……我们相信他吧……”
说着无头绪的话,林遥既像跟红叶说,更像自言自语。红叶沉默了,连带着制止了同伴,只是站着看,默许了君麻吕的种种作为。
“……雪女峰的特产,纯度最高的雪晶经过打磨的极品。有市无价,说是无价之宝也不为过……你说我说得对吗?五代目大人?”
被点名,纲手狐疑的看了眼君麻吕,想了下才谨慎的点头。
“如果是别人打碎了它,我一定杀了那个人。”平淡的语气,好似他讨论不是一条人命而是天气,莫名的让人厌恶并不敢去质疑。
“但是,这个是我自己弄碎的,也就与别人无关。”继续说着废话,轮的样子既看不出嗔怒也看不出悲喜,平淡的如同一泓溪流,看似清浅,一入水却能将热溺毙,透明而深沉。
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有人耐不住恶声恶气的问。
眯眼,轮抬高还扎着碎玻璃渣的手,仰望那滴血的艳红。
“木叶村本来就是宇智波一族跟千手一族创建的,比起你们这些口口声声以木叶主人自居的人,宇智波斑才是当之无愧木叶忍者村的主人……”
呼吸声一促,室内安静的连根针落地都听得清楚。
“休说他是不是真要毁了木叶,就是他真想那么做,也不过是打破自己曾经的私有物。就跟那块冰晶,本来就是我的东西,要留要毁都是我自己的事与旁人无关!”视线下移,冷冷的扫过所有木叶村的人。
“何况宇智波斑也做不来亲手毁灭木叶,就像君麻吕不会违背宇智波轮一,宇智波斑最后只会灭了占鹊巢的鸠。”
一个人的恨意能有多深?深沉的、纯粹的黯淡无关,像笼罩夜空的天幕,将整个世界都覆盖,密不透风的君临天下。
顾问站出来打断轮的话,试图力挽狂澜扭转局面。
“休得胡言乱语了!宇智波斑是木叶的罪人,他是穷兵黩武的野心家。早在六十年前就被初代目驱逐出村子,宇智波家也同样驱逐了他,将他从族谱除名——”
“那宇智波家呢?归顺了木叶的和平统治的宇智波家族,为何还难逃灭族?别跟我说什么是宇智波鼬干得跟你们无关,非要将那封灭族的极密任务拿出来木叶村才会认账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