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计就计从危险中保下轮,再伺机行事。出于安全等种种因素考虑,瞒住天玄,让宇智波鼬在危机时先保下他。刚才,已经通过绝对可靠的渠道得到了神殿的消息:无恙,三日后动手。
听到这里,天玄才如释重负的笑了,灿烂可比山花烂漫,“轮大人没事就好了……”生死攸关之际,他满心担忧的还是轮的安危,真真一点都未为自己着想!
轮,你又让我吃惊了一回……我真的很好奇,你是用什么魔力将他们都变作傻子瞎子聋子的……以扇掩唇,绫小路笙笑得妖魅诡异。
有了轮的印章,对天玄下命令是最简单不过的事。便是让他去死,眉头也不会皱一下。很快打发了天玄,就剩下笙和鼬面对面独处了。
唰啦打开折扇,绫小路笙调笑:“说起来,这还是我第一次和大名鼎鼎的宇智波鼬单独相处。幸会幸会呀!”那眼底哪里是笑,分明锋利的刀刃,露骨而直白的敌意。
“你直说吧,什么时候动手!”拉高了衣领,掩住鼬面上大半的厌恶。鼬难得的任性,对讨厌的人便是看都嫌污了眼。
他的反应,绫小路笙倒也无所谓,宇智波鼬讨不讨厌他,一点也不重要。
绫小路笙的那番话,也就能骗骗心系轮的安危正六神无主的天玄。轮什么时候觉察出了异常,他又是什么时候派人送出的印章?派的人是谁?除了在大名别院跟绫小路笙独处的那几个小时,鼬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作案时间。他们一直在一起,直到最后一刻轮推开他。
自我牺牲?这事发生在谁身上轮都信,唯独轮不可能——‘自我的牺牲是对心爱之人最残酷的对待’轮的原话,鼬没有忘记过,正是因为此鼬才活到现在。
不择手段也要入住神殿,在这个危机四伏的时节。鼬了解轮,轮不怕死,却把自己的命看得很值钱,拼命的守护就是到了绝境他也会拼一把。真到了穷途末路时,他也会搞得天翻地覆,然后顽皮一笑拉着世界陪葬,而他宇智波鼬首当其冲。轮在最后关头推开了他,让他带着天玄一起离开,就是为了不让任何人妨碍他的计划。
什么觉察异常,什么暗中联络,什么将计就计!全是骗人的假话!造就今日一切状况的,全部源自宇智波轮的一场豪赌。他没有联系过圣雪姬,从头至尾,都只是靠猜测和对那个女人的理解,全心信任那个女人不会背叛他,将身家性命交出去,他赌圣雪姬的忠心……或者是爱情。
鼬明白了,在那个能让轮泪流满面着醒来梦里,有谁……圣雪姬,千丝万缕跟轮牵连在一起的女人,她跟轮的关系怕是相当有渊源。跟绫小路笙一样,散发同样令人厌恶的梳理气味。一旦牵扯上他们,轮身上的冷漠和算计就浓烈起来,像一道看不见的网,一个默认的信号,时刻提醒着:他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。
他嫉妒,嫉妒的想要发狂,却不得不忍住。
你终于觉察到了嘛?……宇智波鼬。再小的动作也逃不过他的眼睛,绫小路笙暗笑,折扇在他手中翻出万种花样,眼花缭乱的。
他最初对宇智波鼬的定义有偏差,宇智波鼬和君麻吕的生存方式不同,即使两个人诸多雷同,性格上、人生经历上、甚至是喜好品味上。君麻吕放弃坚持、混乱人生,那么努力也要走入轮的世界,明知是个比黑暗还绝望的深渊……连骗骗人的假象都没有,充斥着欲望权势绝望和贪婪的政界,比那个残酷的忍界更不堪。而宇智波鼬却不同,他并未想要踏入轮的世界,只是在原地看着。这点轮怕是也明白,才会把他带在身边,让他最贴近的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世界。
轮,你偏心的很明显哦……掩嘴坏笑,轮真是个有意思的人,连同他身边的人也很有趣。能结识这样的“朋友”,绫小路笙很荣幸。他无趣的人生稍微有了点乐趣,所以,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剥夺他乐趣的人哦……
啪得一声脆响,就见绫小路笙握在手心的折扇断成两截。丢开剩下的半截断扇,绫小路笙的笑脸完美无缺依旧。
整整衣衫,敛起笑,难得正色的说:“三日后,正午十二时,神殿祭祀大典上轮会被当作祭品献祭。我们动手亦是那时。”
“我们?”鼬略提高了一个声调。
“‘破’的精英、大名府的二十四护卫、神殿秘藏的暗忍……不惜一切代价,也要将雾隐村的一条胳膊断下来!”
狞笑,悄然无声的爬上嘴角取代原先的温柔。藏匿太深的戾气,常年不见光,愈发显得冰冷骇人。瞬间的释放,翻滚巨浪般铺天盖地席卷而来,刺激人体感知恐惧的器官。尔雅俊逸的容貌,因不知名的理由亢奋,然后扭曲,狰狞如鬼。
淡扫了一眼,鼬漠然的点点头就离开。他的感觉没有出错,一将功成万骨枯,绫小路笙这个男人早晚会踩着骨山血海站在顶峰。
到时候,你要如何收拾这匹食人的狼呢?……轮。
午夜,无人的暗巷,周身萦绕黑暗的青年仰望繁星。久久,长处一口浊气,再度匿身黑夜之中,了无踪迹。
第六一章 神袍加身?
第六一章 神袍加身
外面,在吵什么?……
吵杂动荡隔着冰冷的墙壁天窗,漏过零星的动静,夜里被寂静放大无数倍,惊醒浅眠的轮。
“吱呀~”细微的推门声,有人进来了。
翻身,活动下僵硬的关节,摸索着爬起。
轮能动,这是谁也想象不到的,毕竟是那么强大的束缚术,但更让人想不到的是,他习惯各种忍术毒药的肉体。任何术在他身上,都不会持续三天以上有效果,而现在是第二天的午夜。以这个衡量标准,佩恩今次算是下了血本了。
慢腾腾的坐起来,支着力不从心的手脚,接着外物挪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