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死了。”重复一遍,佐助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非要重复这句话。不过话语出口后,他居然有了些报复得快感,比方才杀了宇智波鼬还让他满足……
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佐助已经累得无法去寻找答案,他只知道如果不这样,他回疯掉……如果不把这份恐慌和空白转嫁给别人他真的会崩溃掉!
大仇得报,相应的他生命的支柱也消失了,突然得变故让他措手不及。
当他第三次朝轮大喊过后,心底的压抑居然不翼而飞?其而代之的是一种狰狞得快感,似乎能让从容不迫的宇智波轮变脸,是一件莫大有趣的事。
“他死了,我亲手杀死了他!”越来越管不住嘴,佐助也在刚才的死斗中受了很重的伤,尤其是气管部分连说话斗会有丝丝的沙哑,像现在这样说得太急就会咳嗽和倒抽气。他的声音很平静,就像重复无聊的公文一般,地上的尸体也只是一具不知名的尸体,而不是小时候最亲的哥哥和后来他人生的全部目标。
“我知道。”答得飞快,佐助几乎漏听过去,也是轻飘飘风一吹就消失。“我知道,你杀了我最爱的人——我们是孪生,他出事了,我怎能不知。”
轮答得干脆又毫不避讳,倒是回了佐助一个语塞。眼前的昏黄越来越有盖过清明的趋势,甩甩头佐助妄图找回一丝清明,可等他在回过神,轮整个人已经趴在鼬的胸膛上,安静得诡异。
大惊之下佐助以为他是震惊过度,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,想也没想就要阻止。可他现在的状况典型的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,才刚离开墙壁的依托整个人就失去重心摔在地上,失去了意识。
暗处的人去了又回,却不是同一个人。阿飞如同凭空出现,自忍术中现身蹲在边上端详,面具下的脸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外露得写轮眼深沉无比。
“你太慢了。”
泥土里钻出长着芦苇叶子的人,半张脸白半张脸黑中界线正好是鼻梁一线。
“我可没有你那么快,像光速一样移到这里。” 芦苇人——或许该称之为绝,晓之绝更为恰当,不满的抱怨,却也不敢说得太过分。
“你确定你已经记录下了整个战斗的经历?”保持蹲立的姿势。
“放心吧,全部记录了。”
“等会我要回顾这场战斗。不过你先把鼬的尸体带走,迅速移开!”
“那他怎么办?”绝指着倒在鼬身上的轮,语义不详得问阿飞。他口中的意外不是别人就是指宇智波轮,到底也是宇智波家的人,还是要看阿飞的意思。
绝似乎对阿飞有着敬畏——至少也是忌惮。
“……也带走,贸然处理了他的尸体,会很麻烦!”
阿飞皱眉,他还真没想到宇智波轮能做出殉情这样的事,绝告诉他时他还以为绝在开玩笑。能在忍者世界夹缝间活下去的人,他从来不敢轻视,对宇智波轮也许换个环境,他还会是很欣赏。没有力量却让强者为他折服,从飞段到大蛇丸,佩恩,鼬,辉夜的后裔,以及“破”组织里的血继限定者……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,却是他捏住风筝线,无论要飞高还是要跌落,都决策于他。
这般的人物,居然会轻易得自杀?
果然,绝才一靠近鼬和轮,四周腾起得黑色火焰烧得绝措手不及,手臂和面部多出被燎伤要不是身边正好又阿飞,绝八成会被烧死!
陡然腾起得天照火焰,越来越浓密终于形成直径大约两米得柱形空间,隔绝了鼬和轮以外的一切。变故来得仓促,若非歹念动到鼬的遗体,一切都不会发生。
靠近,只是个诱因,陷阱早在轮倒下之前就已布置妥当。
“不愧是闻名已久的‘红影轮’,差点就找了你的道!”
阿飞感慨般叹息,气得绝嘶哑咧嘴直想骂人,疼痛加上怒火让他喘起粗气。
“现在怎么办?不能靠近难道要等上三天?别忘了刚才和你交手得木叶众马上就到了!”
阿飞回了他一眼,“这可不是一般的天照,看清楚,他们已经灰飞烟灭了。”
黑火已经爬上叠在一起的身体,所到之处瞬间吞噬毁灭,人就像青烟一样迅速湮灭。没必要带走,也带不走,宇智波轮是打定主意不把鼬的尸体给他,甚至是不死不灭得极端的手段了解。这点上,他也当之无愧是宇智波家的人。
面具下的嘴角略微勾起,阿飞很欣慰。扛着佐助离开,后脚跟木叶村的人就来了。可惜,这里已经没剩下任何,除了静静燃烧的天照冥火。
“晚了一步……”
“可恶!”一声怒骂,有人颓倒在地。
又白跑一趟,至今为止的所有努力全白费了。天空继续下着雨水,代替了那些不能哭泣的人,留下的泪。
在黑暗中默默计算着时间,久久轮才缓缓吸气吐出憋在胸腔内的浊气。他可以控制呼吸甚至是心跳,这是没人知道的秘密,靠这个他骗过躲在暗处的人。只是没想到绝和阿飞——也就是宇智波斑——还藏了一手。
佩恩听命于斑,也就是说“晓”还是木叶私斗的延伸。
那么鼬在“晓”的身份到底定位如何?卧底?怕是两头不是人吧!比起木叶的人,更想他死的应该是“晓”——制衡木叶和“晓”的砝码。
这么一来,就解释得通种种的矛盾。九尾妖狐安然无恙,在七大尾兽都被抓的时候,只有它还算安全;每次晓有大动作鼬都会提前出线在木叶人的视野里,说是威胁怕警告才是真正目的;和木叶交手无数次却没有一个隶属木叶的忍者死在鼬手中……唯有自己的弟弟,才是所有人中伤得最重的。
所有的反常如果在同一个大前提下,就是完全成立的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