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景天烈南下回归,驻军阆苑城。
冀州城内气氛也开始紧张起来。
可不知为何,景天烈并未第一时间向冀州城动兵,而是一直在阆苑城,按兵不动。
无数人感到不解。
难道景天烈听说了冀州城的情况,没有把握夺回城池?
那他回来做什么?
时间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缓缓流逝。
一直到第七天,景天烈派人向李傲下达了战书——
三日后,冀州城东门外决战!
一时间,整个冀州城沸腾起来。
冀州城北城区,崔家。
崔家是冀南三大世家之一,传承久逾百年,世代有人在朝中为官。
其势力、财力,都远远超过之前冀南那四大世家。
哪怕是之前的景天烈,在冀南一带可谓只手遮天,却也不敢轻易动崔家。
可想而知,其势力有多恐怖!
此时,崔家家主崔清河与崔家老祖崔远山,坐在崔家后院内,望着侯府方向,低声探讨。
“爷爷,这李傲与景天烈一战,将决定冀州的归属,这两人不论谁能赢下此战,只怕都会对冀州势力进行清洗,重新整个冀州的势力了。”
“这一次,我崔家恐怕也无法避免!”
崔清河脸色凝重地道。
崔远山微微点头,眼中浮现一丝欣慰,道:“清河,你能看到这一点,爷爷很高兴,想做什么,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吧。”
崔清河拱手道:“爷爷,实不相瞒,早在这李傲破城之时,我就已经有所决定了。”
“当今天下,皇权羸弱,战乱四起,没有任何势力能够避免。”
“我崔家虽传承百年,在朝中也有人,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,一旦朝廷倒下,我崔家必然会受到有心之人的觊觎。”
“到时候,朝中没有靠山,我崔家又没有对应的实力能够守住这庞大的家业,是绝对挡不住那些觊觎我崔家产业之人的!”
“其他人且不说,就算是这景天烈,这些年也十分觊觎我崔家的产业,只是因为忌惮我们家族在冀州的名望,才没有对我们动手。”
“包括这李傲亦是如此。”
“刚一攻破冀州城,就对景天烈的势力大肆清洗,可见其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。”
“一旦让他找到借口,我崔家必然也难以幸免!”
“有如坐以待毙,不如我们主动表态,日后也能多掌控几分话语权。”
崔远山看向他,问道:“你是想投靠这李傲?”
“不错!”
崔清河肃然道:“这李傲虽然崛起时日尚短,实力却并不弱,回京短短数月,便已在朝中站稳跟脚,有丞相府做其后盾。”
“而且,此刻冀北之地已经被那陈宫掌控,可是据我所知,那陈宫之前也是这李傲的人。”
“接下来只要景天烈一死,这冀州两地,将尽入这李傲之手!”
“以此人的心性,是绝对不会允许我等中立势力存在的,之前冀北那四大世家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。”
“短短数月,与那四大世家有关的官员、势力尽数被拔除,鲜血染红了整个冀北地区!”